周一惦记着与徐令宜约好的的早茶,挣扎着起了床。
酒是个好东西,让人整夜无梦,无需借助任何药物都能安然入睡。
酒也不是个好东西,想逃避的睁开眼睛什么都没过去。
明媚的晨曦透过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映射进房间里。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然而今天跟昨天又有什么分别?
周显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手机在静音模式中,她没察觉,便又发了数条微信过来:
“姐夫曾经旁敲侧击的跟我打听过路子维,你去广州他那么不高兴会不会与这个有关?”
“不过你放心,我可什么都没说”
“但我觉得你应该把话跟他说清楚,毕竟路子维那王八蛋坟头草都五尺高了。”
徐令宜将喝早茶的地方约在了城西,周一叫了快车,沿途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远不是七年前的风景。
司机师傅是个中年男人,热心的打听了周一从哪来,得知是上海后,又非得让周一说说上海与广州的区别。见周一沉默寡淡,并不愿多聊,也甚觉无趣的打开车内的广播频道。
主持人正在开解一个因为男友攀上了家境更为殷实的女子而被分手的姑娘。师傅听得饶有兴趣,不时发表自己的意见:“太傻了吧,汤面关门了就去吃旁边的猪脚饭嘛!这样的男人,留着好过年咩!”
周一轻哂出声。
赶至徐令宜定好的位子,她已经在了,并掐着时间点好了小食。
“阿令,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吧?”
徐令宜的名字曾经在宿舍闹过很多笑话,叫阿宜不合适,叫小宜也不合适,最后全宿舍一起商量,索性取中间令字。阿令阿令的这一叫便成了习惯。
也只有最熟悉的朋友才会这样叫!
徐令宜愣了一下
“没有,快坐吧!”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豉汁排骨是你最喜欢吃的。你尝尝看,还是不是从前的味道……”
“喏,还有这个虾饺,从前你每次来都点两份。”
……
周一看着自己眼前瞬间被堆满的盘子,顿时失笑
“阿令,我不是从难民营出来的。”
徐令宜却喃喃道:
“一一,对不起!”
“嗯?什么对不起?”
徐令宜没有回答,她看着走廊的尽头,拿起包起身离去。周一很快找到了答案。
“好久不见!”那人说。
过往的不堪是无法治愈脱落的伤痂,无论何时回头望去,都有撕裂过的血淋淋的痕迹。却还要强颜欢笑,好像曾经没有痛过。还要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好久不见”。
这是多么为难啊!
“是啊,好久不见!”
路子维自顾自的坐下,餐厅经理立马好眼色的过来添了副餐具,又赠送了两盘点心,说是新品请他尝尝,尝完后路子维很耐心的说了自己的意见感受。
“这几年,我经常过来,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