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未若面色没有丝毫的改变,做杀手的时候,她见过比这更甚的。
那衣装倒是没有被损坏得那么厉害,只是布片有些零碎地裂开了,可辨认出是府里丫鬟的服饰。
“又是一个错信了人的傻丫头。”郗未若长出了口气,持剑走近那具尸体。
不在房间内,那封信,便是有九成在她身上。
郗未若在她身体上方打出一掌浮火,那些蛆虫即刻被驱散得一干二净了。
戴上那布坊定制的手套,虽说料子没有在现代的时候好,但是已经足够她用了,郗未若将手慢慢伸向尸体的衣服。
“现在这登徒子,口味好生独特啊。”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
郗未若手中动作一顿,脱下手套,朝那声音的来源处看去,那人侧卧在树上,一条腿搭下,劲装的衣角垂落。
“不该你管的事,最好别管。”郗未若起身,声音极冷。
“我若是偏要管呢?”那人似乎并没有恼她的态度,手指轻轻挑起身旁的枝叶,慢慢滑过。
晋非寒,虽说你我的关系井水不犯河水,但今日,你若敢拦我,就别怪我无情了。
郗未若一个跃身离地,剑气破空,到了与那人平齐的高度。
“这地盘儿又不是你家的,我不过是说了句话,何必这么大火气?”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与她对视,语气里满是玩味。
“那要看你是想当看客,还是和事佬儿。”郗未若一挑剑锋,直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