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束往后靠去,纤细的指尖触碰着桌面,一下一下轻叩,想说的话也缓缓道来:“八岁那年被你带回唐家,说实话,在那之前我还在感叹自己的好运气,觉得自己不用像其他孩子一样只有院长妈妈。”
:“可踏入唐家的大门,我才知道命运又跟我开了一次玩笑,你将我和沈墨丢进基地,任由着猎犬对我们撕咬,那时候你说,想当唐家的人,就得想办法活下去。”
:“我记得很清楚,我和沈墨被咬的躯体上露出了白骨,疼的连喘气都没了力气,你却又放出一只亲自驯养的纽波利顿犬,我知道我要死了,可当我听到你说的话,那一瞬间,我告诉自己,我要活着。”
唐束把手臂放在桌子上,前倾着身子:“你说,连条狗都打不过,还想进我唐家的门!”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一股力气,比我还壮的猎犬,被我拿着一根树枝杀了。我看的出来,你当时并没有愤怒那条狗的死,相反,你欣喜,甚至是狂喜。”
:“义父。”唐束突然喊了一声,顿了几秒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你大概是忘了我当时说的话。”
“...”
唐建业的一双眸变的深沉,他怎么会忘,只不过是这么多年,唐束太过于得他的心,抑或是自认为有着可以控制她的资本,也就淡忘了那年,那个八岁孩童掷地有声说的话。
:“我要活着,我要亲眼看着你死。”唐束淡漠地说道。
“...”
唐建业的身躯猛地一震,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唐家是毁于自己的手中,他从一开始在意的只有她的攻击性,从未想过,她所有的强大只是来源于--对他的恨。
:“成年之后,你便让我混迹于各种场合,打扮的妖娆明艳,或是清纯动人,不过就是为了训练我的演技,怎么样?这些年,我的演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