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书生道:“先生所言,令我等茅塞顿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李元吉谦虚道:“先生之称,愧不敢当。”
这书生道:“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先。”
又一书生道:“如果先生之言,易经却不是那么复杂了。还请先生给我等具体讲上一卦。”
李元吉道:“那我就抛砖引玉,比如占卦为乾卦,如果动爻为初九,初九,潜龙勿用,此告诫人这时不宜有所作为,伏蛰为上;如果动爻为二九,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则当行则行,不用疑虑。其他卦义理相似,可自行揣摩。只是用九,群龙无首,吉,其中意义,非常人所能理解。这初九至上九,也像事物发展一样,由小而大,由弱而强,亢龙有悔,最终衰落,正所谓物极必反,盛极而衰。做事要节制克己,否则悔之晚矣。”
修玉道:“先生讲解易理,深入浅出,通透之极!”
然后李元吉又与众人互相交流,也感觉道受益良多。
回到书院下榻处,便有知客领了二人到钧鸿子那里,说掌院有事相谈。
钧鸿子见二人到进屋里来,便给二人看座。钧鸿子道:“小先生学识广博,让人敬佩。我看小先生貌有出尘之气,不知拜于哪位名师道友。”
李元吉暗暗敬佩,道:“我也曾跟随人学了几日,算不得什么,我形骸孟浪,说出来怕有损师傅名声,不提也罢。”
钧鸿子笑道:“好一个学了几日,便有了如此本领,你这师傅恐怕也是天才绝伦之辈吧。”说罢走过来用手握李元吉的的手掌,李元吉但觉钧鸿子温暖而浑厚,脉动轻微,似不可查。
钧鸿子奇道:“奇怪。这气息老夫见所未见,竟不知练的是哪家的功法。但这功法奇妙之极,似有生气凝神,易髓换骨之能。”
李元吉笑道:“老先生所练,可是老庄的心斋?”
钧鸿子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咱们老少一搭手,你知道我,我却不知道你。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小先生可愿意拜我为师,咱们虽然名为师徒,只做那忘年之交。有你这位名誉弟子,老夫也与有幸焉。“言罢,却将目光颇有深意的看向幕少主,幕少主连忙低头。
李元吉躬身道:“小生何其有幸!“钧鸿子哈哈大笑。
钧鸿子慎重道:“昨日,你语出惊人,阐释大道,读书人不似那朝堂之人,追求的是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而朝堂之人,所求者不过是功名利禄,以后行走天下,必为朝堂不容,虽然表面上会被朝堂引为贵客,也只是表面文章,做给世人看的,好彰显其宽容大度,求才若渴。”
李元吉又躬身拜谢:“谢谢师尊教导。”
第二日,钧鸿子便宣布了收李元吉为弟子。岳麓书院弟子都十分高兴,这李元吉的本事他们是见过的,有这出色弟子,如以后有所成就,也给岳麓书院增添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