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一官吏过来敬酒,赵煜替都大人满满斟了一杯,忽然,都大人脚下一划,站立不稳,一杯酒向身傍的项护法脸上泼去,项护法微一侧身,便躲了开,衣服却是湿了一大片。
赵煜忙道:“项护法莫怪,都大人不是有意,绝非因为今日堂上之事而故人让您出丑。“
都大人已经喝得大醉,眼睛蔑了项护法一眼:“就算故意又如何,我堂堂朝廷四品官员难道还怕了你一个小小的天正教不成,如若先帝在时,本官还敬畏,现在你天正教已是明日黄花,这叫痛打落水狗,哈哈哈!”
项护法大怒:“小小狗官,欺压良善,鱼肉百姓,迟早要你落在我的手上!”
这时大厅都安静下来,望向这里。
这时曹侍郎也是微微有些醉意,举起杯向项护法道:“项护法,天正教为我大蜀立功不小,来来来干了这一杯。“
项护法道:“多谢大人美意,项某人一向滴酒不沾的。今日已有困意,先行告辞了。“说罢起身怒气冲冲的去了。
曹侍郎和赵煜见项护法离去,又频频献酒于都大人,然后扶酒醉不醒的都大人离开了邀月楼。
李元吉看在眼中,心中感觉有些奇怪。
大概一个时辰后,赵煜又回到邀月楼。只见他向邀月楼上的众人抱拳道:“虽然现在已是戌时,然今番良晤,豪兴不减,渝州武风甚浓,我就为大家舞上一套剑法,以抛砖引玉。”
此时全场寂静,赵煜腰间抽出长剑,腾身飞跃,但见剑气闪闪,银光熠熠,剑影闪过,忽不见人影,又忽左忽右,忽拔地入天,忽又急入山壑,身法诡异之极。只听赵煜吟唱道: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舞至高潮,天地倾斜,雷霆万钧滚滚而来,山河为之变色。众人拍手鼓掌,叫好之声响彻渝州!
一套剑法舞毕,赵煜只身而立,手掌自胸缓缓压向腹部,气归丹田。
各位青年纷纷上前敬酒,还有那些管家的小姐也是芳心可可,暗中窥视。李元吉冷眼观看,并不惊艳于赵煜的剑法,心中却更加奇怪,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兆,但是有说不出原由。
赵煜在场中也是来着不拒,与这群人打得火热,好像他是这场宴会的主人一般。公孙君洪见李元吉不动声色,便道:“李兄,今日难得与这么多渝州城内的青年才俊一聚,何不上去露两手,那赵煜的武艺确实异常高强,我等自然及不上,李兄未必就在之下。”
公孙慧微微道:“没想到李兄棋道高神,武艺还如此高强。这赵煜的武艺恐怕在我所知之人中,恐怕只有那个“胆大妄为”的李元吉才能胜过他。”
李元吉道:“武艺不是拿来卖弄来当猴子给别人看的,我看那赵煜也不是浅薄之人,今日却如此高调,心中有些奇怪而已。但是有说不上哪里不对。”
公孙浩道:“李兄果然与常人不同啊,与我等见识就是不一样。经过你这一提,我也是觉得有些反常。”
又玩乐了一个时辰,大家才尽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