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错为官清正廉明,生活朴素,公孙夫人三年前去世后也未续弦。这夜,在府邸的院子里公孙错破例摆了丰富的菜肴和一坛竹叶青,公孙错、公孙兄妹和李元吉四人围坐在八仙桌前。
此时月明星稀,凉风习习,好不宜人。
公孙错道:“李公子才智绝伦,武艺高强,更难得的是非分明,嫉恶如仇。若不是今天多亏了李公子,我公孙错就要错判冤案了。你和浩儿也甚是投缘,以后你我就以叔侄相称,这里就是你的家。”
李元吉道:“那多谢伯父了,这里确实有家的感觉。”
公孙浩暗地里用脚踢了踢公孙慧,公孙慧俏脸一红,低下头去。
公孙浩笑道:“李兄,你现在当得起天下英雄了。我公孙浩这辈子能有你这么一个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啊。”
李元吉笑道:“浩兄,我是一个经不起表扬的人,一被表扬,我就洋洋得意,一个人一旦得意,就有可能乐极生悲。”
公孙错道:“贤侄就别谦虚了,就凭你在渝州内的本事,天下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呢。而且贤侄年纪又青,以后必定是前途无量。”
李元吉正色道:“今日虽然化解了朝庭与天正教的危机,但是两者间隙已久,这一次朝廷虽然如意算盘没有得逞,就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还得提醒天正教以后多多提防才是。”
公孙浩吃惊道:“莫非是朝廷的注意?”
公孙错道:“浩儿,以后你得多向元吉学习啊。”
公孙浩道:“哎,李兄天纵之才,我在开始就已经输了。”
公孙慧奇道:“哥哥,为什么说你开始就已经输了呢。”
公孙浩怪眼一翻:“遗传!”
李元吉和公孙慧不由得笑了,公孙错也不觉莞尔。
李元吉向公孙错道:“来渝州多日,承蒙伯父关心,我才在渝州有栖身之地,打扰府上了。我来渝州本是为了增加阅历,因此打算过几日便离开渝州城,到四处继续阅历。”
公孙浩吃了一惊,公孙慧也突然黯然神伤。
公孙浩道:“李兄,你来渝州才几日,为何如此匆匆,不妨多留几日,我带李兄道渝州好好看看。”
李元吉道:“多谢浩兄厚意。我怕留的久了,就不想动了。”
“不想动了,就在此长住,落叶生根也行。李兄不是把这里当成家了吗。”公孙慧声音细若蚊吟。
李元吉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多谢慧妹好意。”
公孙浩豪气干云的道:“李兄,你要走,我也跟随你去闯荡一下,增加一些阅历,看看这大好江山。”
公孙错道:“浩儿,你要出去闯荡一番,我也支持,男儿志在天下,不可贪恋家中的太平日子。况且有元吉在你身边,我也放心。”
这时公孙慧抬头道:“公子,你要走,若非我是女儿身,也跟着你去见识一下。”
李元吉道:“江湖凶险,我虽刚入江湖不到半年,但是已经屡遇危险,上一次还差点折在楚国。多亏有贵人相助才得脱身。万一浩兄有什么不测,我是万死难辞其咎。”
公孙错道:“贤侄不必担心,但行善事,莫问前程。就算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也是命中注定,我毫无怨言。”
这是管家慌忙来报,涪阳公主有人来见。这涪阳公主乃是前大蜀皇帝轩辕卓一母同胞的姐姐的女儿,受封于涪阳,在朝中颇有势力,其父亲驸马姚退之,任职太保,官居一品,涪阳公主有一哥哥姚崇圣乃是绵州郡守,手握五万兵马,威重一方,由于姚退之在朝中显赫,其女儿姚慕寒破格封为公主。
只见进来七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少女,七人兼是白色素衣,五官清秀,身材婀娜挺拔,手提大概一柄玄色长剑。
公孙错见了来人,立即见礼:“不知涪阳公主府上驾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为首的那少女用目光扫视了公孙兄妹一眼,然后落在李元吉身上,点头含笑,微微笑道:“公孙大人客气了,我等做客府上,打扰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