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人咦了一声,吃了一惊,更不答话,一招泰山压顶攻向李元吉当头,李元吉不急不慢,一个托势轻轻托住手掌,蓝袍人顿时觉得力气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李元吉托住手掌后马上又是一个双推式轻轻一推,蓝袍人顿时感到一股刚猛至极,又柔弱如棉的力量涌来,蓝袍人站立不稳,直直的飞出两丈,扑倒在地,全身软棉棉的,竟使不上力,心中大骇。
李元吉第一次使出太极十三式,居然有如斯威力,心中也是欢喜不尽。
众人见李元吉一招就将蓝袍人打得爬不起来,都停了手,呆呆地望着他。
李元吉向前扶起蓝袍人,抱拳道:“这几位都是在下的朋友,希望阁下不要难为他们。”
这一招先兵后礼果然管用,蓝袍人抬头望了望天空。
“这位公子好高明的手段,我败得口服心服。”说完便领着捕快衙役一瘸一拐的走了。
郭蔓表哥等几人忙过来致谢。郭蔓盯着李元吉如观怪物。
“哟,没想到你武功这么高。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这样我才觉得安全。”
李元吉心中差点喷出一口血来,这女人是不是头被什么动物给踢过,自己救了她不但不感谢,而且还使唤自己,好像被她使唤还是她对自己的恩典似的。
回客栈的路上,李元吉才明白情况。
原来,这文弱书生叫吴经世,他的父亲吴正是苏京城文海县的一位县令,由于刚正不阿,不肯投靠雍王薛不凡,便被人陷害收受贿赂,打入大牢,吴经世为父申冤,四处奔走,哪知道惹怒了雍王同党,于是派人捉拿他。郭蔓一行六人经过遇见,便出手相助,这才有了后来之事。
公孙浩叹道:“从自至今,这各处的官场都是如此啊,天下乌鸦一般黑!”
吴经世无处可去,便和李元吉郭蔓等人一起回到聚贤客栈。
大家经过这一起事件,也算是同甘共苦一回,关系亲密了不少,交谈中才知道这郭蔓是燕国肃亲王的掌上明珠,平时刁蛮任性,听说这次武林中有大事发生,便执意要来凑热闹,肃亲王拗不过,只得同意。
这晚李元吉公孙浩与郭蔓吴经世一起用餐。这时进来两个穿戴整齐的中年人,见到李元吉便立于两旁,后面一堆人拥簇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这少女眉目如画,螓首蛾眉,明眸皓齿,身穿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众人一时间看的痴了。
那少女见了李元吉便满面含笑径直移步过来,但见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当真是风姿绰约,仪态万千。
李元吉看相貌依稀与今天唱戏的巾衣相似,立即明白过来,忙起身见礼。叶子朱唇轻启:“李兄下榻于此,让我好找啊。”
叶子又看了看在坐诸位,脸露疑惑。李元吉连忙介绍:“这位你是见过的,我的好友,公孙浩,这边两位乃是燕国肃亲王的女儿,郭蔓郭郡主,这位是郭郡主表哥程度程兄,他二人无事特来越国游玩。“叶子听得心中微微一禀。
李元吉又介绍道:“这位公子乃是文海县令吴正之子吴经世。他父亲遭人陷害蒙冤大牢,他正四处伸冤。”
叶子听了,柳眉微微一皱:“此事我也有所耳闻。现在叔……,雍王权势倾天,当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文海县令吴正清正廉明,我也有所耳闻,我想定是被冤枉的。”
吴经世起身坐了一揖:“多谢信赖家父。我父亲由于不肯结党,那雍王一伙便诬陷我父亲收受贿赂一万两银子,还找了几个证人指正,我父亲百口难辨。”
李元吉是在楚国被诬陷过的,这时起了同命相怜的感觉,便道:“如果你父亲真是被冤枉,李某不才,愿意倾力为你父亲洗脱冤情。”
众人都一阵嘀咕,你虽然勇气可嘉,武功了得,但是洗冤昭雪可不是靠的这个啊。
公孙浩看出众人所想:“我这李兄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智谋无双。前些日子,我渝州通政使司通政使都大人一案就是我李兄所破。”
众人啊的一声,吃惊不小。叶子眼中也放出光彩:“李公子,莫非你就是那在楚国大名鼎鼎的魁元李元吉吗,我听闻了你的事迹,真让人好生仰慕,今日有幸一见,果然见面更胜闻名。”
吴经世是见这人便是李元吉,顿时感觉危难是见到了救星,溺水的人抓到了稻草。立即跪倒在地哭泣:“李公子如果为我父亲洗脱冤情,我吴家必定感激大恩大德!”
郭蔓叹了口气:“你现在无官无职,怎么去洗脱冤情呢,如果在燕国的话,就好办了。”李元吉心中终于称赞了她一回,知道审案洗冤需要官场身份。
叶子微微笑道:“如果公子真能为文海县令吴正洗冤,官场中的事情却不用操心。只是这几日请公子仔细勘察案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