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皇宫广阔浩大,禁卫森严,每过一道关卡都一一验过门牌。马车进入宫内,穿过不知道几条街几条巷,最后来到清月公主府前。停下马车后,早有人在门口迎接,四人下马进入府中,只见里面红墙黄瓦,绿树成荫,隐隐有一种皇家威仪。
叶子迎了出来,只见她一袭淡绿色长裙及地,身披白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
李元吉抱拳道:“前日不知叶子姑娘乃是公主身份,举止唐突,还请见谅。”
叶子看了看身边的几位,道:“李公子,咱们只是以朋友相交,论起身份,不免生疏。”
李元吉也不客气,在他眼中只看品行,不论身份。于是又将幕亚男,公孙浩,郭蔓等人一一介绍了一遍。
于是叶子领四人来到里屋,只见一张白玉桌之上摆满了精致的珍羞,桌边坐了一男一女,正是大理寺堂上的两人。这两人见了李元吉等人来到,满脸笑容,忙起身迎接,叶子也连忙介绍。
原来这二十余岁的女子人乃是平湖公主,这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子是平湖公主的夫婿,驸马卓文翰,卓文翰是状元出生,现任职督察院左督御史,人品正直,行事果敢,很受皇帝器重。
众人在白玉桌旁坐下。卓文翰夫妻和叶子都硬要李元吉坐首座,李元吉连忙推迟。
卓文翰道:“今日设宴是专为答谢李公子的,万勿推迟。”
“卓大人言重了,在下何德何能,敢坐这首席位置。”
卓文翰道:“李公子才智无双,三言两语破解疑案,实在让人佩服,你若当得起,谁还能当得起。”
叶子笑道:“客随主便,李公子请吧。”便玉臂轻展。
李元吉推辞不过,只好坐了,叶子幕亚男一左一右分坐两旁。平湖公主道:“我这妹妹最得父皇疼爱,喜好唱曲,那日在明珠楼上,多谢李公子出手相救。”说罢夫妻两人举杯相敬,李元吉也落落大方,一饮而尽,但觉这酒清绵爽口,唇齿留香,回味悠长,比外面的酒确实好上不少。
平湖公主又道:“事后派人查看那明珠楼,发现那龙骨有新的刀刃痕迹,现在看来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李元吉等人听了,都吃了一惊,有人居然敢加害公主,真是胆大妄为。
卓文翰道:“现在朝廷内争权夺势,更胜往日,虽然有所怀疑,但是并没有真凭实据。”
平湖公主道:“父皇没有生下儿子,只有十几位公主,将来这大统由谁继承,还没有定数。不过依现在朝中势力,还是雍王薛叔父最有希望。我这薛叔父文才武略都盖过父皇,只是皇位传长不传幼,传嫡不传庶,我父皇才能等上皇位。薛叔父在朝廷中一直在暗中积蓄势力,更在各地民间搜索各种宝物,现在在朝廷中权倾一方。将来有朝一日,这大统恐怕真就在雍王一脉了。”
卓文翰道:“张贵妃已经快到四十岁,又怀孕了,听太医说很可能是个男婴。“
李元笑道:“老蚌怀珠,也是美事,如果真是男孩,那也不愁江山后继无人了。“
平湖公主又叹息道:“六年前,王子薛豫到陈国一趟,吃了亏,被人废去一手臂,后来寻遍天下名医,就是治不好。雍王府薛豫薛忧薛愁三位王子,薛豫薛忧都是聪慧明达,文武双全之人,行事更是干练老辣,滴水不漏,但愿他们心性仁厚,将来也算是越国百姓的福气吧。”
李元吉心中一禀,陈国的事情虽然过了六七年,但是依稀记得。此事他不想陷于这朝廷之争,便转开话题:“敢问叶子姑娘芳名啊。”
叶子笑道:“就是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