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气氛凝重无比,场中安静得只有群雄的呼吸声,叶子,卓文翰夫妻与慕亚男公孙浩郭蔓等人手中都捏着冷汗,毕竟落尘剑法威名太盛。
薛忧轻描淡写若有若无的向李元吉膻中穴刺出一剑,只见这一剑似轻实重,飘飘渺渺,后藏无数杀招。李元吉不敢有丝毫大意,全神贯注应对,以攻代守,晃晃悠悠一招遮天蔽日,罩住对方全身。薛忧见他剑法绝妙,心中一颤,剑势回收,护住周身。两人出剑都像喝醉酒一样,进攻的地方都在身体之外,防守也是似是而非,所攻所守都奇怪之极。只有那武功高强之人看得看得明白,表现上平平常常,实测绝妙异常,凶险万分。
两人就这样缓慢的战了三个回合,各有攻守,谁也没占便宜。之后两人速度忽然变快,旁人已经领略不出剑法的妙处了。
只见那薛忧剑势奇快无比,剑招连绵不绝,恣意风流,又精奇绝妙,一招紧扣一招,如九天仙女一般有出尘之意。而李元吉不敢全然使用天子剑法,而是摘取其中一段,见招拆招,时而威猛沉凝,时而迅捷小巧;时而凝重如山,时而轻灵如羽,竟有一种无招胜有胜的感觉。
剑光闪烁、叮叮当当的又拆解了三十几招。群雄心中明白,薛忧使用的必是落尘剑法,只是觉得无法领略其中的妙处,正因为无法理解,更觉得高深。群雄更惊异的是李元吉的剑法,不知是哪门哪派,又或者不是什么剑法,居然能和落尘剑法比肩而不落下风。
薛忧骇然不已,自己自习得落尘剑法,与人对招不出十个回合必胜,现在快四十招居然占不到丝毫便宜,这人比自己还小上几岁,居然有此武功。薛忧已将李元吉视作大患,必除之而后快。
又拆了十几回合,李元吉使用开天辟地后半招猛攻薛忧,薛忧忙回守,李元吉一个翻身跳离圈外,抱拳道:“五十回合已过,暂且停止,请践行诺言,将剑谱拿来一验吧。”
薛忧心中怒火烧天,今日拿不下他,自己威名必然有损,无奈有言在前,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失信于人。于是恨恨的高喊一声:“剑谱!”
梅愈寒手捧剑谱走上擂台,交与薛忧。李元吉走上前来,薛忧气极,将剑谱甩给他:“你倒是验一验真假!”
群雄心中也紧张之极,这梦寐以求的绝世剑谱就在眼前。
李元吉接过剑谱仔细查看,这剑谱足足一百多页,他都仔细翻看,一一查验。薛忧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就不信李元吉看一眼便能学会。
忽然众人眼前一花,李元吉身影已消失在当地,只见远处一条人影晃晃悠悠,恍恍惚惚,身法怪异之极,以几乎看不见的速度逃走。众人回过神来时,手中暗器纷纷打向人影,此时为时已晚,人已消失不见。
突起惊变,薛忧脸色煞白,胸口起伏不定,哇的一声,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群雄哪里想到有这一出戏,这人胆大包天,而且不顾形象,行事乖张,居然敢在群雄眼皮下抢书,既让人哭笑不得,又让人捉摸不透,真是荒诞之极。群雄虽然愤恨,但是内心深处却有一点感激他的意思,毕竟能夺得剑谱的肯定只有一门派或者一个人,现在剑谱既然没有,那大家都不必争了,大家都得不到,是不是该幸灾乐祸呢。
幕亚男公孙浩郭蔓等人面露苦涩,如丧考妣,不停摇头,”疯子,李元吉真的是疯子”。
叶子与卓文翰夫妻两人见起奇变,忙赶到幕亚男等人这边,询问情况。她三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李元吉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拿了剑谱便跑,用这种方式解决争端。
“公孙公子,你们用这种方式解决争端,不异于捅了马蜂窝,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现在李公子危在旦夕,快快告诉我们,他现在身在何处,我们先找个隐密的地方让他躲起来,避过风头,后面再慢慢筹措!”叶子等人急切的道。
“你问我们,我们还想问你们呢!”
叶子三人听得此言也瞪大眼睛,下巴差点掉下来,原来他做此事从来没有人知道。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的危险,李兄啊李兄,你却把我小看了,咱们之间,我早已经生死与共了。”公孙浩叹道。
大家自然明白李元吉的意思,此种行为乃是和天下武林为敌,那就是不想连累大家,所有的事情自己一人背负,因此大家无不被他重义轻生的行径感动。其中幕亚男最是伤心,她与李元吉认识最早,也对他了解最深,对他感情也最深,短短相聚难道又成永别?
想到此事的凶险之处,都不由伤感起来,除幕亚男和公孙浩外,几人虽然和他相处不多,但是都被他的赤子之心,深深打动,虽然有时候是说话放荡了一点。特别是清月公主叶子,自那日被他相救后也一直念念不忘,勾起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少女情丝。但是现在,李元吉身被视为天下武林公敌,又不知身在何处,说不定哪天醒来就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