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忌心中一禀,笑道:“在苏京城力挫群雄,夺得落尘剑谱的那个李元吉李魁元吗?”
李元吉道:“让魏兄见笑了,在真正的群雄出场之前我就把书拿了,我这里还有原版的剑谱,可有兴趣一观。”
魏无忌道:“早先听闻李公子在岳麓书院的言论,让我敬佩不已,又听闻夺剑谱安天下之事便极具智慧,今日一见更胜闻名啊。不过我对武学并无兴趣,只求事理,那诸子之学都一一拜读过。”
李元吉道:“凭魏兄之才,怎么不去考个状元之类的呢,也可以凭此步入仕途,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
魏无忌笑道:“我十五岁就中了状元啦,本来仕途可以一帆风顺,有一次我向皇上进言,改革世制,天下百姓共同推举,由此选举谁来作皇帝。被皇上当场乱棒就打出去了,而且宣布,魏无忌永不得进入仕途。”
李元吉听了这话顿时目瞪口呆,对魏无忌的智慧和胆量非常佩服,同时也觉得有点傻,傻得可爱,居然在皇帝面前说出选择谁作皇帝的话,这不是挠老虎屁股吗。不过这选谁做皇帝,倒是石破天惊,极具意义,而且自己心中也有这种想法,这魏无忌还真是自己的知己。当下回道:“选举之法,极具智慧,天下有能者居之。然而皇帝将天下拥为一己之私,岂可行之。除非遇到真正的大公无私的圣君才可一试。而是这是开天辟地的壮举,实行起来,恐怕也是难上加难。”
魏无忌点头道:“是啊,只有慢慢等,等到民智开化,条件成熟才行啊。李兄此行可是寻求良医否?”
李元吉看了看花庭诗,见她心中安然,才道:“我是为花姑娘报仇来的。”
魏无忌吃了一惊:“自古以来,侠以武犯忌,儒以文乱法,私刑与律法相悖啊。”
李元吉道:“如果政治清明,那自当用律法;如果世道混乱,百姓有冤无处申,只能任人宰割,此时用私刑也未为不可,此时就需要侠义之士来替天行道。”
魏无忌赞同道:“公子之言甚为有理,眼下天下百姓如鱼肉,似猪狗,侠士便如利剑高悬,让作威作福者有所顾忌。不知何人与花姑娘有仇。”
李元吉压低声音道:“敬王田渊龙,我此行便人诛杀此人。”
魏无忌一听大吃一惊,这敬王乃皇族,位高权重,对李元吉的胆略佩服得五体投地,半晌才问道:“敬王作恶多端,当有此一报,不过敬王身边禁卫森严,高手如云,李兄要好好筹划,以万无一失,不知花姑娘与敬王何以仇深似海。”
李元吉也不隐瞒,将他如何遇见花庭诗,花庭诗的遭遇都说给了他。魏无忌听得怒目而视,头发上竖,猛地一拍桌子,大叫一声:“气死我也!该杀!”过了片刻他才稍微恢复,说道:“李兄大仁大义,让人佩服得无以复加。唉,以前我总有些轻视练武之人,现在却后悔没动习得武艺,否则就可以与李兄一道,为民除害。”
李元吉道:“魏兄不必如此,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学的是经世济民之道,这是大道,你是大才。”
魏无忌叹气道:“学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无用武之地啊。还不如作个侠客,快意恩仇。”
两人又聊了很久,越聊越投机,真是相见恨晚。李元吉见花庭诗有些困顿,就相约明日一起去孔子学院,然后带花庭诗到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