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成固执迂腐的脑袋能说出自己亲爹的不是来,已然非常难得。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整个人颓然的重新跌坐下去,默默的道:
“妹妹,我不想再读书了。咱们去北地投奔二叔吧,到时候哥哥也像祖父一样从军,定能混出一番名堂,也给妹妹争一份好的前程出来。”
韩书娴从始至终都静静地坐在一边,眼看着哥哥的整个转变,直到此时哥哥拿定主意说要去北上投奔二叔,她突然叹了口气:
“哥哥,你把这些事情想的也太简单了。我对二叔一家的事情原不是多清楚的,只是觉得奇怪他们北上后就再也没有回过京。就连爹娘的葬礼,都是差了堂哥回来匆匆应付的。
现在想想,吴妈妈常对我说,爹爹和二叔年幼时相互为伴,年少时相互扶持,感情极深,爹对二叔也颇为照付。也许那些事情不假,爹心里常惦念二叔,可二叔对爹一定也心存怨气,否则不至于这么多年来对家里的事情不闻不问。
我不知道当年二叔和三叔发生了怎样的事端,但忤逆不道实乃大罪,老太太一纸上书就断了二叔的仕途之路,爹爹竟没有从中阻拦,若我是二叔怕也会怨怪上爹爹的。
所以我并不赞成你北上投奔二叔,就算二叔看在祖父血脉的关系上收留你我,怕咱们也难有出头之日。这京城是爹爹待过的京城,有爹爹留下的根基,有国公府的祖业,哥哥现在是咱们国公府嫡侄里唯一的男丁,哥哥不管要走什么路都不能舍了这份基业啊。”
说到这里,韩书娴想了想,并便又孙老头的建议和鬼子的事情告诉给了韩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