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串儿的烧烤,刷上油撒上胡椒辣粉,好像还缺点什么,这好像夏天的标配。
缺一听啤酒。
沈亦云提着一罐啤酒走回来,单手拉开易拉环,颇为秀气的喝了一口。我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像他摊手,“我的呢?”
他拿了听常温的回来放在我桌边。
我笑,齐了。“好像夏天。”和你在一起的冬天变得好像热闹的夏天。
喝啤酒难醉,但我还是控制着少喝几口,解渴就算了,水是最容易饱的。知道啤酒肚是怎么来的吗?
“黄毛后来还找过你麻烦吗?”我支着脑袋有些困倦了。
“没有。”
“他当然没有,师兄下的黑手,估计现在还爬不起来呢。”我想想就好笑,黄钰那个样子还挺帅,“我是问别人。”
“也没有。”
我一怔,抬起头来仔细地看他的脸,已经干干净净的了,之前的疤没留下也没有添新伤,的确是没再找过他麻烦了。
他任由我看,有些心不在焉的懒散。
我吃干抹净后跑去结账,老板告诉我他结过了,我又拿着手机跑回来,拍了拍他的肩,“你人傻钱多我也不和你计较,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皱起眉盯着我的手看,“你送我回家?”
盯了有一会他咋咋呼呼嚷嚷,五官狰狞起来,“许七味你手上有油。”
…“你手上不也有。”
我明明刚刚拿纸巾擦过了,基本上没什么了啊?我正反摊着手看,只觉得手指挺长,我得意的笑了,又白又细挺好看的。
沈亦云放弃和我计较,站起来和我出了摊位。他刚刚结账手机开了机,又是那个号码重复不停地打过来,他正要照例摁断没料到路人路过轻轻撞了他一下,手指向上一滑居然滑开了接听。
他无奈地盯了一会红色的挂机键举起来放在耳边听。
我站在他旁边等他打电话。
空中突然炸开了烟花,很亮的一朵,比我手上的荧光棒更亮。
沈亦云挑眉,烟花吵闹,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于是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诶,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我大着嗓子问他,怕他听不见。恨不得喊的全世界都听见他心情不好。
“他说什么?”这个电话打的他都人为关机了,现在他电话接通了一句话没说就挂了,我不禁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喂你不会是被高利贷缠上了吧?”
路人被我的嗓音喊的多看了沈亦云两眼,他脸都黑了,居然也扯着嗓子喊,“你耳朵不好吗?”
幼稚鬼。报复我,炸的我耳朵都疼,我踩上了一级青砖,深吸了一口气凑着他耳边喊,“到底是不是?你是不是欠债了?”
这次音量没喊很大,但凑的近,这才是振聋发聩。我颇为满意地看着他恼火的表情,他站的离我远些声音低了下来,“是欠债。”
我听见答案眉一拧,“那你还抢着付钱,你有病啊?”
他没回答我,静静地看着我。漆黑的眼里升腾起烟花的影子,烟花散开来像在他眼里撒了一把星星。
我才发现他没回答我在看星星,我闭了嘴抬起头来看。快过年了,总有人按捺不住提前放起了烟花。
手里突然被塞了根铁丝般细长的东西,指尖相触,他的手要凉上很多,我低头一看,仙女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