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司机一点也不敬业,前几年坐个车热情的想要和你交换户口本。现在沈亦云一脑袋水的上车司机居然连交谈的**都没有。
上车的时候他犹犹豫豫的我看着心头火起,一把拽他进来,他身子一歪脑袋磕在了前排副驾驶的靠椅上,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颇为幽怨。
…靠垫是软的!软的好吗?又不疼。
下车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扭捏。后车坐垫上一个小巧的屁股印。
他裤子湿透了,坐上去水就渗出来印了个不小的印子,像…
我下了车笑个不停,矮他一截靠在他胸前绵软的羽绒服上抬头看他红透了的耳尖,嘲笑他,“让你皮。”
反正他也没处喊冤,我越想越觉得那个印子好笑,觉得腹部绞状疼痛,就伸了手试图捋顺我的膈肌。
我领他回我的小公寓,生活在北温带不南不北的南方人我挺怕冷的,但这一路闹来闹去,两个人的时候居然要比我去的时候要暖和。
公寓里空调没关,家里的陈阿娇趴在睡得热乎乎的软毛毯上闻声扑过来,我弯腰薅了一把波斯猫的猫,然后就顺手把猫毛擦在沈亦云湿漉漉两条笔杆一样的腿上。
对于我幼稚的行为,他觉得无语又好笑,嘴唇哆哆嗦嗦动了动想要吐槽几句最后还是没和我计较,“你养猫啊?”
“漂亮吧?”我洋洋自得,这是我姑姑家那只去年年初生的崽子,被我讨来了,长势迅猛,一年就膨胀成这样。我心里也清楚,这家伙没长几两肉,长的都是毛。
小波斯猫蹲坐在地上一个标准的贵族猫“坐派”,两颗透明玻璃球一样的眼睛盯着不速之客。
“它叫阿娇,金屋藏娇的阿娇。”心理学上说美丽的物品让人心情愉悦,我第一次看见小家伙虎着一张猫脸就觉得好笑,问姑姑讨来了就管它叫阿娇,漂亮,养在家里,我的阿娇。
沈亦云居高临下和它静静对视一会,眯了眼睛夸赞,“是很漂亮。也挺矜贵。”
我笑,“物随其主。”
阿娇不认生也不爱叫,很会讨人喜欢。它轻快走到沈亦云脚边微微一顿“喵”了一声,又折回来蹭在我脚边。
它这个行为大大取悦了我,我龙心大悦决定今天给它加餐。
我拽着沈亦云裤腿往里扯了扯,“你杵这干嘛?都21世纪了,谁还信门神这一套啊?它都嫌弃你了,去洗澡啊。”
猫不喜欢他湿漉漉的裤子。
沈亦云一条牛仔裤浸了水湿哒哒黏在腿上有几斤重,他走了一路觉得皮都要薅掉了好吗?他犹豫着问我,“我总不能穿你衣服吧?”
我愣怔着笑出来,“放心去吧,浴室里有浴袍,足够遮住你16岁的扁平春光。”
“你。”他瞧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词穷说“我服了。”
我给阿娇开罐头心不在焉补了句,“你要内衣吗?”
…这是句废话。
我重新说了句,“上次我和朋友出去玩买了很多一次性的,店家还送了两条男士的,你要是不嫌弃可以穿。”
嫌弃?呵,嫌弃你就挂空挡!
他没理我径直穿过客厅往里走,摸进浴室里半晌又跑出来,这回比之前脸更红了,他瞪着我冲我喊,“许七味你是不是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