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口罩戴上,好些了,但仍然因为呼吸不畅憋的难受。
楚幼皱眉,“要是真的受不了我们就走吧,他脾气犟,你来也不见得有用。”
我笑笑,“我又不是来劝他的,我来要回我的猫。”
推开门进去,嘈杂声落入耳朵,楚幼牵住了我的手,“姐姐跟紧我。”
很大…的棋牌室。
我以为棋牌室真的是只有麻将和扑克牌,原来还有桌球和吧台。
烟气儿是从麻将室里传出来的,在噼里啪啦碰撞的声音中走过,又曲曲折折绕了一条走廊,路痴已经不记得来时的路,下意识反握住楚幼的手。
楚幼走在我前面,我没见着他眼底浮起的小快乐,他手和沈亦云不同,温暖干燥。
人非常多,空气里弥漫着乱七八糟的味道,搅和在一起成了一股浊气,让人厌恶。
他推开了一扇包厢的门,拉我在身后。
我透过他臂弯往里看去,是一间挺大的独立桌球室。
里面儿一群人躺的横七竖八像死了一样了无生气。
楚幼拉着我往里走,因嘈杂皱起了眉,眸色深了深含了点怒气他伸腿踢沙发上的人,“沈亦云。”
我探出脑袋来,没见着脸,他脸上盖着衣服,一条腿搭在笔直沙发靠背上,懒洋洋的斜躺着。
臂弯里,是我的阿娇。
阿娇蜷成一个毛团缩在他懒懒垂下来的手臂中,朝里拱了拱哼哼唧唧的睡。
楚幼抬手揭了沈亦云的衣服,我这才看清他的脸。
他睫毛轻颤像挠在我心上一般,他懒懒散散睁开眼睛,眼底颜色浅上许多,好久才眯起来聚焦成一个小巧的点。
他认了会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