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最后一点火光，巷子里漆黑一片，自己都看不见自己的人影。

那些人还算客气，忍耐着说，“我们也不想挑事，不如你先出去，过会再来抽烟？”

沈亦云轻呲一声，掀了眼皮似乎在看眼前说话的人，“我欠你钱吗？”

那人一怔，“不欠，是他欠。”

他手刚伸出去指向楚幼的方向就被人拦下扣着手臂用了狠劲往里折，沈亦云长腿扫过掰倒他在地上，面无表情，“既然不是我欠你钱，惹我干什么。”

动了手，就不可能收场了。

那人倒在地上摔得闷响，他痛呼一声动了怒，“**——”

还没爬起来，沈亦云一脚踩在他腹部，声音更冷，“我妈？”

脚尖用了劲旋拧着，沈亦云好像听不见对方痛苦的嚎叫，也不顾对方的手抠进他的皮肉，仍然重复了一遍，“我妈？”

像个疯子一样。

楚幼松了口气，虽然扯进来一个不相干的人他很抱歉，但是道德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他已经做不到什么道德不道德。

有人听见这变故想要点亮手机来照沈亦云的方向，沈亦云速度快极了，踩着那人肚子走过去在屏幕亮起来的一瞬间踹掉了对方的手机，他彻底没了耐心，听着耳边的声音开始和对方扭打在一块。

沈亦云打架不喜欢说话，挨了痛也不呼一声，专心致志的好像在做什么热爱的事情。

他可以靠声音来判断对方的位置，因为他更专心更静心。但他打不过一群人，逐渐就占了下风，他仍然不管不顾，打和被打并不相干，他从没停下他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