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键盘上拨号都带着决心,但只够输全那个人的号码,他连拨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他开始想要逃避,躲在巷子里抽烟,一直到天黑了有人来,一群人。
那天晚上他断了两根肋骨救了一个小孩儿。
再然后他又在医院借着黄钰的关系住了三个月,很多人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但沈亦云很喜欢,让人安心的干净的味道。
楚幼本身没多大事,就身子骨虚,等烧退了也就出院了,听说黄钰给他租了间铺子,就在附近不远处,取了个充满希望的名字。
黄钰搬把椅子坐在他床前,这次不啃苹果了剥橘子,修长手指给橘子去皮,“我和你谈谈。”
“谈。”
黄钰没忙着说话,慢条斯理的把橘子衣撕去,然后撕了一片橘子胡乱塞进他嘴里,看他半天没动静就皱起眉来,“嚼,会不会?”
橘子很酸。
他漫不经心的问了他几个问题,关于顾孟慧,也有成绩,最后他站起来还没来得及下结论就被喊进了手术室。
沈亦云心里烙下了挺沉的失落。
他出院的时候黄钰和他回了家吃饭,他给了他一部手机,也给邻居留了号码然后驱车走了。
这个地方太脏了,每一寸沈亦云沾都不想沾。所以等他终于攒够了钱从这里搬出去时他欣喜若狂,好像沙漠里的人终于见到了绿洲。
……
沈亦云挑了些轻松点的语气来讲,讲到后来没了声儿,然后牵着我的手往上带,贴在他胸口的位置轻声和我说,“许七味,我疼。”
五脏六腑都疼,疼的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