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去读高三我读研一,我觉得还挺划得来,虽然24年来就谈了这么一次恋爱,但既是姐弟恋又是异地恋的,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
大概我每次离开都会发生点什么,我挺不放心小孩儿,去A市前一个晚上辗转反侧照常失眠。
我跑去客房掀他被子钻进去,闷声喊他,“沈亦云。”
他在我进来时就醒了,眼睛极不情愿睁开看了我一眼又闭上,声音低哑,“嗯。”
“我又睡不着。”
他没拉窗帘,月光透进来铺了一室的凉意。
深冬的确没必要拉窗帘,天还黑着呢他就醒了。
我就着这点2月末的光看他,眉目都冷,偏偏唇红齿白。
他安安静静的呼吸绵密,我从心底里滋生出欢喜来,抬起脑袋亲了亲他的眼睫。
沈亦云伸手揽着我扣进怀里,困意仍然缠着他,不肯睁眼,也不想我吵他,于是手掌在我腰窝不轻不重摁了一下。
我半边身子麻的眉梢高挑起来,僵在他怀里安分了好一会,听他平缓的心跳,听他轻缓的呼吸。
小孩儿开始蹿个了,新年他在我身边我都觉得他一天一个样,原来只是高我一个头,现在我连他的肩都够不上了,小朋友拉伸太快,我时常担心他的骨头。
我诧异于他长得这么快,如同盖过冬雪淋了春雨的竹笋,眨眼就凌空成修竹般挺拔气魄。
在我眼皮子底下如此,一想到我要去A市了就更放心不下,突然多出来的情绪让我措手不及,如同一株发了芽的藤蔓,逐渐缠上我,我既欣喜也恐慌。
我隔着衣服亲了亲他的胸膛,手回抱住他的腰想要往他怀里钻找个舒适的位置安睡。
“姐姐。”被几次三番闹的清醒,他在我上方轻哑着开口,停顿了许久才接着说,“你怎么总大晚上来爬我床。”
我揪紧了他的衬衫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对你有非分之想。”
他笑,然后开口,“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