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季小暖眸光微闪，避开他的目光。

靳时寒有多讨厌她，季小暖清楚，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被奶奶逼着被迫来营业的。

靳时寒拿了个苹果，坐在一旁熟练地削了起来。

奶奶这才满意，拉着季小暖，跟她聊天，“听小寒说你一个人租房子住，你不是本地人？”

“我家在乡下…”

“乡下空气特别好，我们以前也住乡下，后来小寒来了城里上学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你一个小姑娘在城里打拼，太不容易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就找小寒，他这人…”

找他，他又不是她佣人…

靳时寒差点削到手，将果皮削断了，顿下来打断奶奶，“奶奶，病人应该多休息…”

“对，瞧我开心得只顾和你聊天了，都忘了你是个病人，还是小寒贴心…”

贴心？

靳时寒不淡定地削到了手指。

奶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刻意地理解错我的意思？

我是不想被她麻烦好吗？

季小暖看到他手流了血，脱口而出：“没事吧？”

奶奶看着，脸上的皱纹都裹上了笑意，“男人流点血不要紧。”

季小暖：……

奶奶，他是你孙子吗？

“小时候他跟着我调皮捣蛋，可没少流血。”

“我什么时候调皮捣蛋了？”靳时寒跟奶奶说着，将削好的水果递给季小暖。

季小暖看着他递过来的水果，虽然清楚这是奶奶逼他削的，心还是没出息地泛起了涟漪。

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接了过来，“谢谢。”

顾梓墨在门外看着她和他们相处的一幕，跟刚刚跟他相处的尴尬判若两人，眸光黯然下来。

深呼吸一口气，他笑着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