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到了,约好的,自然不会迟!”
盛云慕其实也有些焦急了,却也尽量地避免显露出来,顿了好半天,才回答千阳的问题。
唐哲坐在椅子上,一直静闭着双眼,听到他们的对话,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淡然的说道:“来了!”
看唐哲缓缓站起,盛云慕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忙追问:“是他来了?”
“不是,是他们!”唐哲立马反驳道。
“他们?”盛云慕有些吃惊,却也恍然大悟,那江留子也来了。
千阳听着他俩的对话,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屑一顾地又坐回了椅子上,嘴里很是轻蔑地说道:“那家伙真是可怕,竟敢明目张胆地跟来。这种人,可是要远离才行!免得哪天惹来杀身之祸。”
盛云慕听千阳在身后冷言冷语地嘲讽,不由地撇了他一眼,咬着牙提醒道:“千兄说话这是指桑骂槐啊,如今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这说话做事还是不要太绝!”
唐哲听着他俩的对话,不由得心生厌恶,可听着那越来越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唐哲选择对这两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突然,一袭白色内衫,浅黄色外衫,玫红色外袍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口。一张十分冷峻妖艳的瓜子脸上,那小巧又型的嘴角邪媚一扬,牵动着那双浓密的眉毛。一双狐狸一般的桃花眼,十分别致地挂在那英挺的鼻梁上。
“怎么?这千兄可是对我有埋怨?”
“怎敢?”千阳并没有看他,只是依旧侧着身子看着手里的剑,翻了个白眼,冷笑道。
“好了,都别争了,事情怎么样?万霖川呢?”盛云慕呵斥着两人,眉头紧锁,瞧着那江留子就是一顿追问。
面对盛云慕的询问,江留子并未直面回答,而是径直地走向高处的椅子,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倒起了茶。
盛云慕有些恼怒,却也不能急于表达,他知道这江留子武功修为都高出他数倍,现在还用得着他,就由他嚣张。所以,他只能也走向高出处的椅子,不情愿地坐等江留子的答复。
堂下的千阳看到这一幕,不禁冷笑道:“这人啊,就是这样,欺软怕硬!”
唐哲坐到一旁,也笑了笑,却未应声。
“谁说不是呢?这人啊,还真是如此,没什么本事,脾气倒是不小。”江留子不屑地冷笑道。
“你!”千阳气不打一出来,却也活生生地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喉咙像卡了什么东西一样。
“我?我什么?不就是想说我欺师灭祖之类的吗?可你呢?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江留子饮了杯中的茶水,然后愤怒地将目光投向堂下憋红了脸的千阳,眼神开始变得冷酷起来,整张脸上毫无半点笑意,连那抹坏笑都不复存在。
继而,猛地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冷言冷语,道:“你们什么心思,我不多说,既然是互相利用,我倒不介意你们这副态度。不过,我丑话说到前,我的那份,谁也别想抵赖,至于以后,各不相干。”
盛云慕见江留子发怒,连忙解释:“这江先生如今可是这天下唯一的修仙之人,这安邦定国,以后还得仰仗先生,岂敢有不敬之意。”
“殿下客气了,这江山社稷我一介布衣,能得上一个虚位名声,倒也是方便日后的修行。”江留子毫不避讳自己的野心,大胆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强求盛云慕给他一个高官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