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帮着齐奶奶将药材收拾妥当,这期间,楚汐又知了大概。
听着,裴书珩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楚汐心中揣测。那她要不要在裴书珩患难之际,援助一次?
可又犯难,男主如今步步高升,卑微和失意早已不再,她能援助个锤子哦!
齐奶奶拦不住他们,只好任由他们帮着忙。
她眼睛不大好,看事物模糊,晒草药一事寻常都是齐大夫做的,如今他不在,齐奶奶手忙脚乱也要完成这件事。
“好在有你们,不然我这老骨头又不知该弄到什么时辰。”
楚汐浸了手,又帮着裴幼眠洗手问:“药铺冷清至今,您如今还收什么草药?”
不方便晒不说,又没个人帮衬。更卖不出去。
齐奶奶给他们寻了块干布,擦手,闻言道。
“他们过来卖草药,说家中困窘,当家的早晚要回来,我想着能收便收,能帮衬便帮衬。”
毕竟,全京城,她家收价最为公道。
“谁知道会不会帮衬再一个白眼狼。您啊,就是过于心善。”楚汐忿忿道。
齐家帮衬那些穷苦人数十载,换到了什么?不过是落井下石。和人心险恶难测。
再有,齐家药铺正逢危难之际,齐大夫虽说坐诊数十载,却乐善好施,乃至清贫依旧,还有人没皮没脸来卖草药,看的不就是齐奶奶心善好欺。
一个无依老人,对方还想着剥削。并不是人干的事。
齐奶奶何尝不知,她还想着凑足银子,看看能不能打点衙役,送点吃的进去给齐大夫,生怕他饿坏了肚子。
可对方一脸蛮像,横冲直撞,就差拿刀威胁,她能如何?
齐奶奶笑笑,闭口不言,楚汐心细,闭口不再问。
临去前,齐奶奶又是热情的送了几人一大包黄芪。
一出药铺,楚汐拉着裴幼眠的手,以防她再度消失。
齐奶奶送几人出了铺子,眼见着人走远,她眯着眼睛,看不大清。在铺子口又站立了好一会,这才颤巍巍的走回去,正要把放着黄芪的药匣子归位。
她眸中飘起泪花,颤巍巍的捡起药匣子旁的钱袋子。想起对方貌美的颜色。
她捧在怀里,哽咽出声:“都是好孩子。”
……
裴幼眠被楚汐拉着手,又是腼腆又是羞涩,乖乖巧巧被牵着。不过老实不过三秒。
“嫂嫂,我要吃糖葫芦。”
楚汐诧异:“你还吃得下?”
裴幼眠没被拉的那只手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犯难:“吃不下了。”
不过,她眸子一亮,有些生涩道:“我可以,望梅止渴。”
嘿,还会用成语。男主的妹妹也不是个简单的小傻子。
楚汐乐了,稀罕极了。
“我给你买两串,不过你不能再唤我嫂嫂。”
被章家那一家子听见了,可还得了?想必不是狗与姓裴者不能入内,反倒直接蛮横成了姓裴者不能路过了。
裴幼眠纠结,嫂嫂与糖葫芦两者她犹豫片刻择了其一。
“那我要糖葫芦。”
楚汐红唇一抿,随即上扬:“真乖。”
付了钱,听着小丫头熟练的一口一声姐姐,楚汐狠狠的松了口气。
裴幼眠是真饱,望眼欲穿的盯着得来的糖葫芦,闻了闻那自有独特的酸溜溜味道,她咽了咽口水,可胃不允许她进食。
见楚汐不要,她便把另一只给了拂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