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事!因着五枚铜板,他被楚汐威胁了?宁虞闵怀疑人生,看着胖大婶的目光越发不善。
他呵斥人群:“散了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有什么好瞧的?”又下令手下捆了那妇人,押回衙门。
楚汐好整以暇的环着手看他料理后事。
嚣张啊,你继续嚣张啊!
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宁虞闵深呼一口气,底气不足道:“要是我从旁人嘴边听见这件事,你就完了。”
女子梨涡浅浅乍现,笑嘻嘻道:“宁世子这会儿还是对我态度好些,您说是不是?”
上回被他关入大牢,不过是心中有底,交了赎金便能放人,可这次她若不出杀手锏,名声没了,还落人口舌。这是万万不能容许的。
宁虞闵最后是气走的。颇有落荒而逃的气势。落儿得意的哼了哼,小样!和我家姑娘斗!
闹剧来的快,收场也利落,期间虽有曲折,但结果颇为喜人。
楚汐看着宁虞闵离开时像那战败的公鸡,只觉的有趣。
她低头在瞧见精致绣着紫罗兰花样的袖摆,上头有一大块污渍,是一只手的形状。
混着泥土和旁的不明水渍,楚汐眉头紧锁,只觉得恶心。
落儿见她这般,机灵的指了指右前方小巷:“里头有家成衣铺子,虽说无法同浅裳阁相提并论,可这是离得最近的铺子。”
楚汐这会儿哪有这么讲究,连忙让落儿带路。
果然,见义勇为这种事不是她能做的。
那妇人被宁虞闵带走,想必以他的傲气,就算不脱层皮,也会吓得对方屁滚尿流。
两人甫一走近巷子,前方却被一亮低调的马车堵着,车夫老实憨厚的坐在车厢前,手里握着缰绳。揉着头朝她一笑。
楚汐没在意带着落儿就往边上走。
临近车厢时,她眼尖的看见前头挑着布料子的百姓,脚步快了一分,然,她听见车厢里有传来的淡淡嗓音。
如泉水击石,碎玉落珠。
“上车。”
楚汐脚步一顿,见车厢里头再无声响,仿若刚刚那一声只是她的幻听。她没再留意,继续提步而行。
然,
就像知道她要走一般,车厢内的人带着不耐烦:“楚姑娘这是要在下亲自请着上来?”
楚汐:卧槽!
我没有幻听。
裴书珩???他怎会在此?就好像故意在此处等她一般。
楚汐猛然看向车厢,眸带不可置信的同时,更有丝丝缕缕的畏惧。
……
裴书珩上了早朝,后被禹帝留了下来,禹帝借着这次让他去江南,试探他能力手腕。江南那边官商勾结,他心里何尝不知。
可那些人是先帝留下的,他不方便动,私盐一案是他好不容易寻得的机会。可牵连甚广,这京城里头的也不是没有分一杯羹的。
派谁去?自然是有能力同时又根基不深的新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