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笑笑,接着说:“就是因为这些钳嘴鹳,它们很少见,很难得,加上还有些七七八八的鸟类和鱼类,吸引了很多关注,你知道的吧,南方观鸟协会。”
林清点点头。这个南方观鸟协会在观鸟界是权威的存在,就是他们组织人来拍摄了钳嘴鹳,才让佛海在观鸟界火了一把,每年冬春都有长枪短炮跑来蹲点拍鸟。
“政府很想好好保护这个大鱼塘。但有句话说得好,专业的事还是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干。所以,”张扬停顿了一下,看着林清微微一笑,递过一份文件来:“上个星期县委常委会已经通过了,把大鱼塘及其周边的两亩土地无偿划拨给山河动物园,用于钳嘴鹳保护基地的建设。”
“你们的水鸟园不是一直苦恼空间太小么?现在有地方了。”
林清送他到门口,几个月前不欢而散,再见时他依然是商务白衬衫,似乎清减了,好像又更成熟了些。像一块水晶,刚刚问世时火彩四射夺人眼球,阳光下甚至有点难以直视,但经过时光打磨后,变得圆润光洁,非但没有失去灵动的光彩,还增添了几分通透与豁达。
她相信这份惊喜里绝对有张扬的贡献,站在长颈鹿栈桥上远眺水鸟园时,他眼里那份真诚的喜欢是藏不住的。但更多的话,似乎也只能藏在一句“谢谢”里。
张扬笑得云淡风轻:“好的风景,就像好的人一样,谁不爱呢。我是外地人,以前不太了解你们当初的执著,但这段时间,花了点心思走走看看,好像也开始对佛海有感情了。我也想像这个小地方,能越变越美,能出一点力,也是好的。”
“而且,我不希望杨眉,只对我留下坏印象。希望再见面,至少还能做朋友。”
林清送他到门口,说:“我以为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
张扬回头:“好。我会常来的,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