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见王越拔出宝剑暗道不妙,赶紧上前一把拉住王越说道:“王师万万不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轻易残毁。”
王越却看向蔡瑁冷冷道:“我王越受灵帝厚恩,自当为汉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殿下、刘荆州也不必过于为难,在下甘愿用两条胳膊来平息蔡郡守的怒火。”
蔡瑁更是寸步不让用手指着王越道:“你这匹夫休要再装腔作势,今日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得付出代价。”
刘辩反手夺过王越手中宝剑说道:“王师一路舍生入死护我至荆州,如今国贼未除,汉室尚且需要各位匡扶,既然蔡郡守口口声声要讨说法,那就用孤的双臂来给郡守一个说法吧。”
王越心中感动却伸手慌忙阻拦道:“殿下不可啊,越出生草莽贱命一条死不足惜,殿下还身负汉室大业万不可如此作践自己啊。”
眼看闹到这个地步刘表也不能在站在一旁看戏了,于是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人死已矣,况且错在蔡杰,你等还想怎么样,既然你们如此想要个交代,那就让王越改日灵堂之上焚香祷拜,此事就此揭过日后也休要再提。”
蔡瑁哪里甘心上前说道:“主公。”
可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刘表板着脸沉声说道:“嗯,我刚说的话没听清楚吗?可还要我再说一遍?”
蔡瑁赶紧躬身拱手连称不敢,可眼神里却充满了不甘和怨毒,心道此事断不会就此揭过,你们且给我等着。
刘表对着刘辩稍加安抚了下,就让蔡瑁收了兵马然后带着蔡杰尸首领着众人离去。
徐庶看着众人离去后担忧的对着刘辩说道:“这位蔡郡守素来行事霸道,我想此事不会就如此轻易罢了,殿下日后还需小心提防才是。”
王越却满不在乎道:“怕他个鸟,他要是敢对殿下不利。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他一双。”
刘辩却皱眉担心道:“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对就是,怕只怕会连累到先生及家人。”
徐庶笑了笑道:“应该不至于,毕竟刘荆州尊贤纳士一片赤诚,更何况真要是到了那个地步的话我再携家人遁走便是。”
王越吵着说被他们这一番闹的酒都没喝尽兴,于是三人便再找了个地方继续畅饮。
却说刘表在回去的路上,蒯越打马靠近对他说道:“今日此事以蔡将军脾气怕是难以善了,弘农王以后在荆州恐难有立足之地。”
刘表不禁问道:“先生可有何计策?”
蒯越以手抚须道:“其实此事不难,但取决于主公和弘农王的态度。”
刘表疑问道:“哦,有何说法?”
蒯越自信道:“只要弘农王大张旗鼓带着王越登门道歉,求得原谅,到时候里子面子都有了,料想蔡将军顾及主公颜面也会揭过此篇。”
刘表稍微思考了下对着蒯越又问道:“先生可还有其他办法?”
蒯越再次说道:“还有就是主公驱逐弘农王,以安荆州人心,当然二者取其轻,就要看主公怎么想了。”
这还真让刘表犯难了,蔡瑁代表着荆州世家,更是一路辅佐的功臣,为人君主当然不能让有功之臣寒心,但是弘农王却是汉室的一面大旗,要说在这乱世要是没点私心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刘表心中的豪情壮志更是尚未熄灭,。
这还真是鱼与熊掌让人两难啊,可得仔细好好的想想。
蒯越也不打扰,身为谋臣的职责就是为君主进言献策,并在适当的时候提醒君主即可,至于如何抉择取舍,那就是君主所要考虑的事了。
回到州牧府后就听下人禀报说是夫人有请,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什么事了,刘表还真是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