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队中,无一人得到赦免。
原因是有大量的人不听战场禁令,私自退了回来。
江封觉得很丢人,让人把那些犯事的人全部吊起来,每人抽二十鞭子。
执法的是那些没有犯事的人。
他们深恨被人拖累,下手很重。
鞭子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受刑者每发出一声痛呼,背上就多出一道血痕。
俞辰见状,让牛福全去给江封递了几句话。
江封便冲那些受刑者喊道:“下午还要打仗,就先打你们十鞭。其余十鞭,留待战后另算!”
挨打的人被放了下来,他们背上血肉模糊,衣衫被穿上以后,立即被浸染成了红色。
除了那些正在清点战利品的人,其它人都在旁观这一场行刑。
班克诺夫对莫拜人说,那些人挨打,是因为他们作战不够勇敢。
“还有些不够勇敢的,在战场上当场被杀了。”班克诺夫说道。
莫拜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班克诺夫又给了莫拜人一颗甜枣:“只要你们听话,他们就不会打你们。只要你们帮助他们打下两座庄园,你们就可以自由地离开!”
看到那些畏畏缩缩的奴隶,俞辰马上安排了一小旗人,让他们协助伙夫兵去做饭。
吃饭,是对付奴隶们万试万灵的法子!
在这群奴隶之中,俞辰发现了四个小孩子。
询问了一下,他们分别是三岁、五岁、九岁、十岁。
两个小的都是女孩,两个大的则是男孩。
之所以没有更大的女孩,是被奴隶主当成好货物卖掉了。
只有三岁的小孩子还有个母亲,其它三人全都成了孤儿。
成年女子一共有十一个,她们原本来自十个家庭。
不过,到了现在,只剩下五个残破的家庭。
俞辰在奴隶之中行走,不时与人说说话。
一个男人目光闪烁,他把左手小心地藏在身后,似乎在遮掩着什么。
牛福全害怕他对俞辰不利,与车金对视一眼,突然猛扑上去,一把将那个男人按在地上,牢牢的锁拿住。
男人的左手被扯了出来。
手中并没有想象中的利器,而是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烂疮。
烂疮被草木灰盖着,被流出脓水浸得湿透,隐隐发出一股恶臭味道。
俞辰凑上前看了一眼,说道:“带他去处理一下。”
牛福全道:“他这只手已经残了。”
俞辰道:“尽量挽救吧,看看这庄园里有没有烈酒,先给他消毒。”
牛福全二人便架着男人朝外面走。
这人立即大声求饶,只听他带着哭腔喊道:“饶了我吧,我还能干活,我能干活的!”
牛福全道:“你魔症了吗?我们是带你过去治伤。”
“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我的手没事,不需要救治。”男人哭出声来。
俞辰觉得这里面可能有故事,便对牛福全道:“放开他吧。牛福全,你去找酒,再找些布来,记得把布在滚水里煮一煮。”
男人被放开,马上跑回人群之中,小心地把自己藏了起来。
俞辰拉过那名十岁的小男孩,问道:“那个人叫什么,你认识他吗?”
小男孩摇头:“不认识,他不是我们庄子里的。”
俞辰又去问那个九岁的小男孩,很不巧,他也不认识。
俞辰满心的失望,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让人取来一个肉饼,向他们说道:“告诉我,那个人为什么不让我们治疗他?”
罗二猛轻轻扯了扯俞辰的衣服,说道:“百户,我可能知道。”
俞辰没想到,自己竟然是骑驴找驴,没好气地说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