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是......我会安排人手的。”王文利的脸色有点难看,一看就不是个好消息。
不过,夏达知道是什么,他可再不会说话了,会被当做嫌疑人直接关起来的。
“夏探,王沐之,你还记得吧?”王文利深沉得像一座山。
“就那个谁的继父嘛,杀人那个。”夏达装作思考得很辛苦。
“对,就是这个猥琐的男人,但是我怀疑他有什么背景,今天早上他从监狱里失踪了。”王文利咬着牙说道。
呵,原来是这家伙出来了啊,那他怎么又死了?难道是为自己的越狱一时兴奋不止,突然猝死了?
还是他的同伙把他杀了?要说他没有同伙,夏达才不信呢。
而且,他怀疑监狱内部可能还有他们的人。
这里面的水,还真是越来越深,越来越浑啊!
“报告王队,刚接到报警电话,在三石大酒店里发生了命案。”
“......”
接二连三的冲击,使得王文利有点眩晕,自己自当警察来,这么短的时间里没死过这么多的人啊。
什么时候生命这么脆弱了,这么随意了?
难道是连环杀人案?
但愿不是吧。
忧郁和恐惧爬上了他的额头,看上去突然颓废了老多,毕竟是个男人,是个丈夫,自然会为自己的家人担心起来。
“走,我们去三石大酒店,这个地方要好好检查一下,看是不是会有别的什么线索。”夏达直接跳过了王文利,下起了指令。
“执行。”王文利舔舔嘴唇,向询问的手下说道。
然后,罗欣怡开车,夏达坐在后面,王文利坐在副驾驶上。
三石,是市内的一家四星级酒店。
进门便可以看见前台,左边是一些书画展示,右边是类似于咖啡厅的休息处,墙上还挂着液晶电视,逼格满满的样子,夏达还没有进来过这么高档的酒店。
前来封锁现场的警察已经到了,三石也停止了服务,大厅里的客户显得很是恐慌,弥散着黑色的味道。
这里也是分出来的刑警队的人,王文利也象征性地表示了一下,就带着夏达上到案发现场了。
法医鉴定者还在拍照片,仔细搜集着证据。
只是,当王文利看到死者的样子后,竟有点手足无措,居然是他!
罗欣怡也看见了,戴着白手套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太难以置信了。
没错,正是前一个案子的凶手——王沐之。
血液,染红了半边床,王沐之很安静地躺在那里,左手的动脉被割开了,就像是枯树皮上的深槽,因为差不多半个手腕都被割破了。
但是王沐之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挣扎,甚至比自杀的人走得还安详,但是这肯定不是自杀!
失血过多,死亡。
其他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打动过,甚至连床单上的褶皱都像是只压了一次。
再找不到其他证据,三人只得下楼,来到前台。
前台服务员似乎早已了解到警方的办事流程,但还是有点紧张,弱弱地给了个肯定的回应。
“死者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服务员有点惊讶居然是这个看着很年轻的人问话,但还是赶紧拿出了准备好的名册。
夏达接过来,眼睛一亮,轻轻笑了,然后把名册递给王文利。
“姓名:朱利,入住时间:****/9/4,18:00”
王文利蒙了,这怎么可能?
“你确定只是这一个人?”夏达对王文利的表情很满意,接着问服务员。
“是的,就是这一个人住进来的,但是后面又来了一个他的朋友,但是却说没有见到朱先生,然后就走了。”服务员一字一句地回答。
有趣?!
夏达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然后要来了监控,悠闲地看着。
现在这种酒店的监控清晰度已经很高了,单凭肉眼便可以认得出模样来的,而且全方位无死角,很大程度上降低了某些不良的社会行为。
9月4日,17:55,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走进了酒店,夏达很确定那就是朱利,暂时不考虑出现孪生兄弟这种情况。
但是朱利显得有点慌张,时不时东张西望,像是一个读了鬼故事的小朋友,如履薄冰。
18:05,朱利刷开了房门,左顾右盼,最后望了一眼监控头,走进房间。
22:00,一名穿着风衣、戴着大帽子的男人走进酒店,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浮夸,像是告诉全世界“我是个危险的人”一般。
他向前台询问了几句,然后就来到了朱利所在的房间门口,此时已经是22:10.
敲门,三下。
再敲门,三下。
再敲门,三下。
......
大概是在门口站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门还是没有开,男子就下楼了。
22:30,风衣男子直接走出了酒店,没有再跟前台说什么。
然后,一直到刚才,朱利应该都没有从那间房子里出来。
那,那个被割了头的男人真的是朱利吗?
还有,为什么房间里面是王沐之?
他,难道是飞进去的?
王文利看向夏达,发现居然夏达在发呆,便戳了戳。
“啊?王队,什么事?”
罗欣怡瞪大了眼睛,看着夏达,有种想上去扇他一巴掌的冲动。这家伙,居然这个时候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