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唉!我命苦啊,临死了,连孙子都看不到。”
“娘,你别这么说,你不会死的。”
“唉,罢了,总算死前,还可以见到你,我也能瞑目了。”说完就使劲的咳嗽,朱如玉忙帮她拍背,吴楚风用手在她的胸前轻轻从上往下抚拭着,可是她还是咳嗽个不停,吴楚风赶忙说道:“不行我得去请大夫来。”
说着就站起来准备往外走,吴母拉紧了他的手,边咳嗽边说道:“不用,不用请大夫了,我的病我知道,你就在这里陪着我,那也不要去。”
吴楚风又坐了下来。他刚坐下,吴母又狠命的咳了起来,咳着咳着忽然一阵恶心,身子往前一倾,吐出一口鲜血来,吴楚风赶忙扶起母亲,又轻轻的把母亲放平,放好之后吴母已经不再咳嗽,在仔细一看,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无论吴楚风如何呼喊她,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吴楚风这辈子再也喊不动他的母亲了。
二人在母亲床前坐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刚亮,吴楚风红着双眼,对朱如玉说道:“娘子在家守着母亲,我出去采办一些东西,顺便叫上吴子宾来帮我们办理后事。”
朱如玉点头答应,吴楚风便出门去了。
吴楚风来到吴子宾的家,一到吴子宾的门口,只见他刚好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吴楚风,高兴的叫到:“楚风兄,你何时回来的?”
吴楚风用深沉的声音说道:“昨天晚上。”
吴子宾看到吴楚风红肿的眼睛和脸上的表情,便问道:“楚风兄,你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家母昨晚去世了,我来就是想请子宾兄过去帮忙的。”
“好,你先回去,我先去叫几个人,马上就过去。”
“好,麻烦子宾兄了,这是几十两银子,子宾兄先拿去。”说着吴楚风就拿出一包银子递给吴子宾。
吴子宾用手推着说道:“楚风兄怎么跟我如此客气起来了。”
“我怎么会跟子宾兄客气呢?这丧事要置办不少东西。还有,你,我不跟你客气,但是你不是要找些人嘛,岂能让人家白白替我们忙活,以前我没有,都是子宾兄帮衬我,现在有了,怎么好继续用子宾兄的。”
“既然楚风兄说了,我就拿着了,那你就先回去,其它事就不用操心了,我都会替你办好的。”
“那就劳烦子宾兄了。”说完吴楚风就回家了。
吴楚风回到家不久,吴子宾就带着一帮人,男的抬着一口棺材,女的拿着一套寿衣,和一些白布。吴子宾对他们说道:“你们这些男的就把棺材放在园中,在这里搭建起灵堂来。女眷们都进屋去,给老夫人洗洗,然后换好寿衣。”
所有的男人就在院子中忙活了起来,女人们都进屋来了,朱如玉和女人们在屋子里面帮吴母擦洗身体,换寿衣,做孝衣。吴楚风则出去,到院子中帮忙。
一直忙活到晚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朱如玉和吴楚风也都穿上了孝衣。屋子里摆了一桌子饭菜,女人们坐在一起吃,院子中摆了两桌子,男人们一起吃,吃罢各自回家。
所有人都离去之后,夜已经很深,吴子宾却没有离去,吴楚风便对他说到:“子宾兄,今天忙了一天了,还是回去休息吧,你为家母披麻戴孝已经很让我感动了,怎么好让你再跟着我一起守夜呢。”
“楚风兄别这么说,你不在家,本应该我替你照顾好母亲的,都是我失察,才让伯母病重至此。”
“子宾兄千万别这么说。”
“好了,你不要说了,今天我是一定要守夜的。”
“那好吧。现在人都走了,让我把娘子叫出来。”
吴楚风回到屋里,把朱如玉叫到灵前一起拜了拜,然后向她介绍吴子宾:“娘子,这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子宾兄。”
朱如玉转身向着吴子宾行了一个礼,忙了一天,吴子宾并没有看见朱如玉的长相,这下仔细一看,心中一惊,口中随即喊出:“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