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往日临安城,这个清晨的临安却是嘈嘈杂杂,热闹又非凡,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宁静恬淡,无数平常这个时候还在被窝中暖眠酣睡的文人才子,此刻已然是衣衫不整,哈欠连天,难得的起个早,一个个毫无半分风流的仕子们,蓬头垢面的在大街上疾走着,似乎比逛窑子还要急切几分,三三两两更是议论凶凶,显然临安城定然是发生了大事。
“仁兄,昨日没有去翠香楼逛逛实在是人生憾事啊!听说鸳鸯坊的胡白公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殴打金豹赌坊的小公子金鑫,并且羞辱了临安都统王千全之子王恪少将军,实在是大快人心啊!嘎嘎”说话的仕子脸上满是愤青之色,显然能够有人出头打击权贵,令他舒爽无比,因此眼眸深处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贤弟,你可要小心说话,虽说那金小胖和王(八)少将军的确是令人讨厌,在临安城出尽了风头,还是不是勾搭纯情少女,实在是你我之大敌,不过这俩家伙可不是我等普通仕子能够得罪得起的,要说这位胡白公子当真是文武双全,不过就是过于鲁莽了”这位仕子相比较就成熟了许多,言语用辞极为谨慎,但是对于金小胖和王少将军的恶感显然也是满满的,显然背后不知道问候了多少次这两位的列祖列宗。
“仁兄太谨慎了,怕他个球”愤青仕子觉得此时若是不说句粗话,难以抒发内心的畅快。随后面色郑重的说道:“以后胡公子是当今我最为崇拜的人,要不然轻眉姑娘为他改名我可不答应,兄台我看胡公子和轻眉姑娘当真是郎才女貌啊,嘎嘎”
愤青男一脸的崇敬,显然已经被胡白殴打金鑫的暴行折服,俨然成了胡白的粉丝。不过说到轻眉姑娘的时候,脸上却是露出痛惜之色,显然美色在他心里占据的地位,岂是胡白能够撼动的。
“贤弟,我看胡公子凭借昨日那首《缺月挂疏桐》足以挤入丰熙七子之列!”成熟稳重的仕子开口品评道,对于胡白的文采也是赞赏有加。
“昨日轻眉姑娘吟唱的那首《见与不见》也是上佳之作,那位作者倒也是不比胡公子差”愤青男表示出自己的赞赏,不过对于《小先生》的作者似乎也是颇为推崇。
“贤弟说的没错,那位小先生也是位英才,这样以来,加上成名已久的祈安平公子,我们临安城可就是有三位大才子了,当真是人杰地灵,我等生在此地,倍感荣耀!!”成熟仕子满脸的自豪,似乎能与这三位才子生活在同在一座城池,同呼吸共命运是万分的骄傲,只是他两人哪知道《缺月挂疏桐》和《见与不见》的作者其实都是胡白一人。
“嘎嘎,兄台说的对,以后金陵府的那些个仕子遇到我临安仕子,也不能太过臭屁”
“嘎嘎,贤弟言之有理”
这些个仕子还是太过谋虚名了,这跟他们能扯上什么关系,竟然是洋洋得意,好不知羞,二人越谈越是投机,不过声音似乎低沉了几分。
“仁兄,哪本书你可有珍藏?嘎嘎”愤青男脸上挂着男人特有的浅浅荡笑,显然为自己珍藏的某本书感到庆幸,言语中还有几丝骄傲的味道,明显是在炫耀。
“呃?什么书?成熟的仕子假装不明所以,不过眼眸深处却是流露出一丝狡黠。
“老兄!你这就落伍了”说着话愤青男偷偷露出怀中书的一角,赫然就是《金瓶图注》,脸上写满了自得,这一次自己可是略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