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冷淡下来,胡白瞧着这位公子身处寒庙,依然是有模有样正襟危坐,还真有几分大家风范,精神饱满,长得还真是清新脱俗,就是眼睛太过水灵,星眸点点,而且似乎身上的脂粉气息略微有些多,身材也过于单薄。
胡白眼睛再往下飘去,妈了个叉,他原以为北方的仕子相比南方的仕子要粗壮一些,这锦衣公子的腰简直盈盈可握,细的不像人,不过胸肌倒是很发达,鼓得有些不像样子,胡白看看腰,看看胸,联想到这货比自己还要俊俏几分,最终非常武断的得出结论是这货窑子逛多了,腰部严重的被摧残,胡白总算是找了个鄙视的理由。
看着胡白总盯着自己的胸部在琢磨,这位秀气俊朗的李谜公子不由得促紧眉头,抬眼冷冷的反瞧胡白,火光之下,李谜脸上一抹不知是羞红还是怒红被很好得掩盖。
妈了个叉,你个大男人,还怕老子看,胡白这货本来就觉得李谜似乎有些瞧不起自己,此时看对方眼光冷淡,还有些怒意,立马犟劲上来,目光更为无良、更加轻薄,骂了叉,老子可是与小弟弟勇猛搏斗过得人,咱看看谁倔。
李谜哪能经得起胡白这等下流目光的挑逗,立马低头扭身,算是败下阵来,一旁书童被胡白微微一扫视,更是扭捏的厉害,我干!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主仆都是一路货色,大男人还怕看,难道洗澡还得让下人蒙着眼睛,怎么和未经世事小白兔一般。
一旁景一一当然也是从旁助力,内心给胡白竖起了大拇指,自家姐夫果然不一般,竟然把男人都给看羞了。而青溪自然是无法开口,任由这俩家伙调戏对面的公子、书童了。
正在这时,大殿外侧脚步声音渐近,咚咚声音表示,那位木生和尚虽然下了一趟山,但是仍然体力不错。
虚掩的庙门,被木生和尚极有礼貌但是大力的推开,显然这是他能使出的最小力气了。
“嘿嘿,几位施主,这时我师傅,悲弘大师,我师傅可厉害的很,曾是善因寺庙的退院高僧,后来飘然远引在此修行,收我为徒”木生和尚粗声粗气,非常恭谨得跟在一位约莫五十岁的老和尚身后,话语之中还有些得意,似乎能拜在悲弘大师门下万分荣耀。
这位老和尚,面如朗月,神态怡然,一身僧衣虽然洗的发白,穿在身上却是温文尔雅,想来便是悲鸿大师了,不过若不是木生和尚介绍,旁人来看,悲鸿大师和木生和尚站在一处,倒像是一对师兄弟。
“见过悲弘大师!!”胡白、一一、以及那位李谜等人纷纷起身率先行礼,光是今日这番灯塔引路,开寺相迎,胡白和李谜对于这位大师便心生敬仰,更何况寺庙门口那副禅意十足得对联也应该是出自大师之手,加上如此年纪便是退院高僧,这是相当的不容易,胡白因为要探究‘塔祖圣冢’,因此对佛门也是有一定的认识,知道所谓的退院高僧便是退下主持之位,专心佛法的高僧,显然是做到了真正的淡然。
“几位施主,寒寺简陋,今夜只能在此大殿将息,还望见谅!!”悲弘大师谦和还礼,浑身上下自有一番清雅的气质,若非身着僧袍,在旁人看来这位悲鸿大师可谓便是儒学大家。
“若不是大师登塔护灯,我等今夜只有卧雪而眠了”胡白笑道,他知道这位悲鸿大师之所以迟迟未露面,倒不是拿着主持的架子,实在是塔顶风急,生怕灯灭,无法引路,待到木生和尚山下寻人归来,因此方才灭灯下塔。单单是大师身上的这层薄雪,可见塔顶风雪应该是更急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