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上了,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好遇见了呢”陈黛漪捧着另一块柿子饼,仔细的解释道。
楚云若有所思“等我腿好了,帮你一块找。”
陈黛漪噗嗤一声笑了,连带出几块饼渣,在楚云面前也不甚注意形象,更没了以前的端庄。“找到了舅舅,那你可得给我舅家下聘唠,亏死你”
“不怕,那样才算是明媒正娶,名正言顺,光明正大”一句文邹邹的话说的俩人都红了脸,都不在言语。
正是夕阳落幕,天边染着喜庆的红色。房屋错落间,突兀出一颗大树,背着夕阳,张牙舞爪,像一具骷髅,吓唬这红日,赶紧回家。天际越来越红,所谓“晚霞行千里”明天定是热闹非凡的一天,不知过了多久,楚云开口。
“我在城外盘了间院子。”
悉悉索索的声音躲过岗哨又出现了,警惕的查看了四周,小虫才趴在地窗前。
“奶奶,前朝已经安排人去,我也让人散播出去了,不久应该就会有成效。”蝉娘子又挨了几日,已经不能大坐的起来,只睁着眼睁着窗外,一只带着血渍的手摸索着身下的什么东西。
“小的听人说,是城外那群人擅自行动,被人逮了,才供出来咱们这。这两天外边在征人,风头紧的很,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
蝉娘子心一沉,看来是真的了。偷听到的消息,小王子的军队已经步步紧逼了,势如破竹。时间长了哪里还会留她的族人。
摸索了半天才将她身下一张沾满血迹的白布拿出,是在裙子上撕下来的,密密麻麻的血迹画满了整张布,无非就是表忠心,叙事情。
蝉娘子将布塞到小虫手中,交代着无论如何都要送出去,自己性命不重要,只恳请留下父母哥嫂性命,给族中留个后代。
小虫拿了东西飞檐走壁,还未翻出墙头,一剂流星锤直砸后背,一口鲜血酿了出来,小虫重重的落了下去,夜幕下,可以看到,他的身形已经变了样。
“哈哈哈......”震耳欲聋的笑声传遍整个东厂,院中几十把火把即时点亮,照的整个地牢大员灯火通明。
“我的身手怎么样?”那人像是意犹未尽,轻快的舞着百十来斤的流星锤,“嗖嗖”的劲风响过每个人的头顶,一脸的大胡子,身量不高,五大三粗,说话犹如震天雷,洪亮刺耳,此人正是锦衣卫洪炳。
付回站在廊下,笑的十分灿烂,他是十分满意的。文人书生本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弱不惊风,付回更是出了名的文雅才子,行为彬彬有礼,身形更是可以用高挑杨柳腰来形容,一席黑衣,右手持扇,明显与这群常年习武的彪形大汉们格格不入。
有人早就把趴在地上吐血的小虫身上搜了个遍,将那块血书承了上来。
厂公冯保鼻孔里出气,阴阳怪气的说道“将里边的蝉娘子众党加上这个不知死活的歹徒,连夜给我挂在城墙上,以儆效尤,让人知道,不忠我朝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