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上终于露出点状况外的表情了，苏笑寻心下这才舒坦了不少。

她又扭头看了眼小天，对方立刻意会，两人在脑海里飞快地交流了起来。

“怎么办，他问你了？”

她面上不显，心下却多少有几分焦躁，小天作为她的契约神器，自然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的。

“你若是不想隐瞒，直说便是，只要你信得过他。”

他口气轻松到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苏笑寻虽然确实想坦白，但被他这么一直白地点名，反倒有些迟疑了。

“你好歹也是上古神器，说出去能引起腥风血雨的那种，这时候难道不应该义正言辞地劝阻我，说‘不允许告诉任何人’吗？”

“我劝阻了你就会听吗？”小天反问道。

苏笑寻：“……”

“你看，你自己也知道，你心里门清呢！”小白团子在一旁端坐着，安静乖巧，跟私下里的模样判若两人，“至于你说的劝阻，杀了你，他们也无法继承我，我为什么要劝阻你？”

他脸上闪过一丝讥嘲。

“你是我承认的继承者，我会辅佐你，为你提供帮助，但绝不会对你的行为指手画脚，毕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他的语气有些罕见的严肃，以至于苏笑寻也不由自主地正色起来。

“当然，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那就不要回头。”他朝她飞快地眨了眨眼，“如果错误了也不要紧，他等级那么低，做掉他轻而易举。所以，想说就说，不用这么畏手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