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中，一个偏僻静谧的空地上，中央竖立一个用轮胎做成的秋千。

莫天问走到秋千前，一屁股坐上去，掏出漫画书，静静地看着，一言未发。

空气突然安静，紧随其后的楚翰默默地看向莫天问，不知对方将自己喊来，却为何一言不发。

“莫教头，你叫我来……”

楚翰一句话没说完，依旧看漫画的莫天问姿势不变，却突然开口道，“楚翰，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吧，从一开始……”

秋千上，莫天问的身影模糊闪烁几下，倏然闪现在楚翰面前，一双冷漠无情地眸子，居高临下地盯着楚翰。

“从一开始在库房打人将事情闹大，你就已经想到我会出面……”

巨大的压力随着莫天问的眼神笼罩楚翰全身，楚翰感到自己好像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盯上，似乎一个回答不好，莫天问都会随时要了他的命。

但楚翰迎难而上，目光直视莫天问重若千钧的眼神，缓缓地挺直身体，“是的，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想到你会出面，前几天在废墟跟人动手的也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轮到你来问了？！”

一声暴喝将楚翰连珠炮似的疑问硬生生打断，楚翰感到一股大力猛推胸口，自己如同皮球一般，倒射出去，摔得七荤八素。

眼前一片模糊的楚翰逐渐清晰，只见莫天问迈着沉重如鼓点的步伐缓缓走来，在楚翰面前停下脚步。

“原本你看了那天的事情，打算放过你，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坚持……”莫天问冷笑一声，右手拿出一个红色胶囊，“吃下这粒药，会清除你最近一个月的记忆，但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你，保证你考上国内重点学府！”

楚翰瞪大眼睛，不相信世界上还有清除记忆的药物，死死地盯着那枚红色胶囊。

“当然，你还有第二个选择。”莫天问嘴角轻扯，露出一个残酷无情的笑容，左手一翻，握住一把尺许长的湛蓝匕首，“死亡，由于你的愚蠢，我只相信死人才不会泄密……”

面无表情地莫天问俯视楚翰，一手是清除记忆的胶囊，一手是寒光闪烁的匕首。

坐在地上的楚翰看看红色胶囊，又瞅瞅寒光流溢的匕首，目光落在莫天问面无表情地脸上，“这两个……我都不想选择……”

正在这时——

楚翰脑海中忽然传来唐一的声音，“主人，根据对莫天问的生命体征检测，他根本没有任何杀人想法，说出那句话……”

迎向莫天问的目光，楚翰仍旧感到一股凛冽的杀机，但他更相信唐一的分析，心中一横，咬紧牙关直接开口。

“我选择第三条路——莫教头，让我做你的徒弟吧！”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空气中压抑的气氛陡然减少许多。

莫天问面无表情，足足看了楚翰十几秒，楚翰感觉自己额头渗出冷汗，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只见莫天问双手一翻，将胶囊和匕首收起，掏出香烟，点燃一支，道；“徒弟？好像也不错，正好我还缺一个伺候我的人。”

“成了？！”楚翰瞪大眼睛，没想到莫天问居然真得答应下来，喜出望外地站起，“谢谢……谢谢莫教头。”

“莫教头？”莫天问再次眼神凌厉地盯着楚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