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还放着刚刚打开的红酒，傅盛欢随意的端起其中一杯，也不喝，随意的扫了下胳膊，其他酒杯尽数摔碎在地上，红色的液体也随着流了一地。

她的唇角噙着笑，眼神在对上宋南臣犹豫不决的目光时，夹带了些轻蔑。

“有本事你就开枪打死我，打这里”

她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眉心，又将手移到了胸口的位置：“或者说，是这里……”

“这样才能一击致命……只是，你敢吗？”

她笑的眼睛都亮了些，整个人赋予了新的灵魂，危险又迷人，暗夜中遍布尖刺的蔷薇，亦或者是玫瑰。

你看到了她的美丽，以为她和你见过的所有花朵一样，却忽略了她长满全身的毒刺，你想当然以为自己摘了下她，却不知你连靠近都不配。

傅盛欢亦是对宋南臣举了枪，只不过她却没有像他一样犹豫。

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手中的酒杯率先扔出去，砸到宋南臣的身上，让他后退了几步。

这动作也恰好让他避免了死于枪下。

子弹擦着他的脸颊过去，留下一道不轻不重的痕迹，血自然而然的漫了出来。

脸颊的疼痛无不提醒着宋南臣。

他在傅盛欢面前曾经所有引以为傲的自负，和那高高在上的资本，被她亲手打了个粉碎。

而他却毫无他法。

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傅盛欢都不是他可以动得了的存在。

他想到余兰心曾经说过的话。

“没了金爷孙女的身份，她算什么。”

到现在为止，他自己也不确定了，如果傅盛欢没有了金爷护着，她是不是还敢对他如此。

对上傅盛欢冰冷的目光，半晌，他才扯了个笑。

这一切都没有意义的不是，毕竟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