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知道我昨晚怎么了吗?”
傅冥寒闻言又抬眼看她,目光探究,观察了会儿,看来是真不记得了:“昨晚你吃的菜里有啤酒,你过敏了,我已经吩咐管家,以后夜园不可以出现酒。出了夜园,你也绝对不可以沾酒,过敏是很危险的。”
一旦当时再有别的男人在身边,那就更危险了。
凌珂点点头,将信将疑,总觉得他省略掉了很多东西,她指了指颈间闪闪发亮的链子:“这条项链是……”
傅冥寒面不改色:“你不是想帮我做事吗?戴在你身上不容易丢,替我保管好。”
大佬连送礼物都这么高冷……可这理由,谁会信啊?
“好的,我一定保管好。”
好吧,凌珂信了……从表情来看,还是深信不疑的那种,她身手好,戴她身上确实比放保险柜里都安全。
问题问完了,凌珂准备离开。
“等一下。”
还未走两步,却又被叫住了。
凌珂偏头看他。
傅冥寒放下文件,看向某人的目光讳莫如深:“告诉你的香菱,伤好了就可以去上学了。”
凌珂回身,精致的眉眼上挑。
他怎么知道香菱上学的事情,她记得自己没说出口啊,不管怎样,以后找机会回报他。
凌珂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欢愉:“帝都私立高中?高三一班?”
傅冥寒轻叹一声,然后拖着调子道:“嗯。”
难怪带着气呢,对于凌珂的心愿,他从来都无法拒绝。
“谢……”凌珂第二个谢字还未说出口,却蹙了眉,嘴巴里动了动。
傅冥寒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凌珂回答:“没什么,舌头破了,可能是睡觉咬到了。”
傅冥寒轻咳,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去了。
待凌珂走后,他看着门口的方向,意犹未尽地用指腹抹了下唇。
那滋味一但尝到了,就无法停止。
他回味了会儿,按下了桌子上的铃。
随即,薛绍良敲门进来。
“主子,您找我。”
“唐岳强等多久了。”
“回主子,等了三个多小时了。”
“让他进来吧。”
“是。”
很快,唐岳强便笑容满面的进到书房,只是那笑有些僵硬,裹着些掩盖不住地焦虑和紧张。
“冥寒啊,唐伯伯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身体怎么样啊?”
傅冥寒坐在椅子上未起身,抬手指向对面茶桌的位置,不动声色道:“请坐。”
然后扫了眼门口候着的管家:“贵客来了,还不上茶。”
他说这话时没带任何情感,但让旁人听着却全是讽刺。
谁能在冥王面前当得起“贵客”这二字啊。
唐岳强有些尴尬,对向管家也是客气有佳:“有劳了。”
管家上了茶,恭敬退下。
薛绍良留在书房伺候茶局,泡好茶递到唐岳强面前,虽然他觉得唐岳强这一趟肯定是无功而返,但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
唐岳强坐在沙发上,看了眼眼前的茶,他哪有心情品茶啊,搓了搓手开口:“冥寒啊,我今天来,是专程替槿汐道歉的……”
开口的同时,他抬眼看向对面办公桌旁的傅冥寒,正撞上男人盯着自己的目光,仿佛野兽盯着送上门来的猎物,他突然被那气场煞到,竟忘了原本准备好的词儿。
傅冥寒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道歉不必,直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