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嘭嘭’两声,杨集、郑易捷已经如同两块破布一般,被掀飞起来,砸在了那无数的白骨之上,扬起骨尘漫天!
“杨集!郑易捷!”
“堂……堂……”
被穿胸打出巨洞,血流狂涌中,两人的眼神在绝望的迅速消散!
“你找死!”
薛道一刹那狂怒!
死了!
自己的两个人手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死了!
“你找死啊!”
是莫大的羞辱,是冲天的悲怒!
可是……
“嘭!”
那门口的,披头乱发的老乞丐用身体硬接薛道一掌,居然纹丝不动,毫发无伤!
“薛道,这里不是他们能来的地方。”
这老乞丐来的神秘,声音也神秘。
人在眼前,可声音似在天边,空洞渺远:“小子,你能扛到今天不容易,别给自己找麻烦,有些事情,还不能让别人知道。”
“不能让别人知道?”
薛道愤怒到了极致,冷笑到了极致:“你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明天,我就把这破地方告诉所有人!”
“你以为你能办到?”
飘渺的声音继续淡淡:“你现在连河阳城都还没有拿下,你有什么资格可以威胁我?你连你自己身边的威胁都还没有解决完,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
“我有什么资格?好!”薛道冷笑:“我问你,你是不能杀我是吧?我是重要的棋子是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淡淡的浑不在意:“你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你也只比陈文翰重要那么一点点而已,否则,你早就死了!”
他说着,略顿,旋即淡淡再道:“而且,我要是你,我现在就会离开河阳城……不然你以为,陈文翰的爷爷、父亲、三叔,包括现在的他,为什么都会突然的选择离开河阳城?”
“你什么意思!”
薛道闻言脸色一变:“别人不知道,但陈定是为了卧底在你们那边!他不是已经被你们杀了!”
“我们?不不不!”
神秘人淡淡的笑了:“我是我;你们,是你们;我,不是你们!”
“什么什么?”薛道听得头疼,烦怒,上去狠狠一把掐住他的喉咙:“你TM到底什么意思!”
“呵呵。”
无意义的冷笑的声音开始愈来愈远:“小子,我懒得多理会你,不过,我可以免费送你一个秘密,那个陈定并没有死,死的是他的替身,而这世界,也没你现在看到的那么简单,你,好自为之吧!”
“你说什么!”
陈定没死???
“陈定没死?!到底怎么回事!”
“你还没资格知道!”
“我没资格?你给我说清楚!我凭什么没资格!你给我回来!回来!”
薛道暴怒着一把摔下手中的老头儿!
“你不回来是吧!好!你有种!你TM不是喜欢装13吗!行!老子今天让你装个够!”
暴怒的薛道一转身奔出土地庙,跑到外面,骑上三匹快马,飞奔回河阳城,抢了武器铺一把腰刀,直扑河阳城鞭炮作坊跟火药坊!
“来人!给我装炸药!”
“你TM谁啊,敢来……”
呛啷!
刀光深冷凌冽,持刀人怒火冲天!
“你再敢跟老子废话一句试试!”
“这位爷,这位爷!”
管事急忙跑过来:“您消消气,消消气!我们马上装,马上装!”
说罢了扭头大骂:“都TM死了是不是!赶快给老子装啊!”
“全部装上!再给我拿一个火捻子!立刻!马上!”
别惹薛道。
真的是,正常人,千万别惹薛道!
整个火药坊,几千斤火药,被车拉着,拉到了大林村!
跟着,薛道居然直接当着车夫跟苦力的面,打开了土地庙地下室入口!
“给我全倒进去!”
车夫跟苦力哪敢反对,轮流背着,面色惨白的,把所有的火药,全倒进了地下室!
“你出不出来!”
等全部倒了进去之后,薛道跑到外面,怒骂:“老子给你十声的考虑机会!一!二!三!四!五!六!七!好!你有种!”
还没数到十,薛道突然将手中火捻子点着,紧跟着他竟然用流金术,将火捻隔空掷入地下室!
“薛道!”
那人哪想到薛道是这么狠的人?
哪想到薛道是这么决绝的人?
顷刻间大惊大怒:“薛道,你疯了是不是!住手!”
他以为薛道会数到十,然后再跟他威胁一番,并不敢真的去点燃炸药。
可他错了,他太不了解薛道!
可对于薛道而言,他不做也就罢了,他既然做了,就绝不给你反对的机会!
十个数,他数了七个,既然你还不出来,那好!
那就别怪老子无情!
“嗖!”
流金术掷出,已经点燃的火捻刹那划破空间,穿透至地下室内!
住手?
哪里还来得及住手!
“轰!”
惊天动地!
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将土地庙瞬间化为齑粉!
有的人,也随之一下子就被薛道给炸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