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街,也是美梦的天堂。
人们在醉生梦死中,在妻离子散中生活着,生存着。
地下街中部,破旧的小酒馆闪起了昏沉沉的灯光。
像是陈旧一样的灯透过了玻璃杯,四散开来,照在青年们的脸上,照亮了他们红了的脸。
稀稀落落的胡渣上沾着烟灰,黄吾真的背头上沾着一点点的棉絮,他晃动着双手调着酒。
角落里的何玲玉翻动着书,书页的哗哗声是对她来说最好的乐曲。
而顾安明他们则在内室里面谈论着。
“你的意思是,于鹏辉觉醒了?”凌墨言坐在椅子上问道。
“不是说觉醒了,而是爆发出了能力。”张叔修正道。
“先不说这个,那个火球是什么?”
“我觉得,应该是这个。”顾安明将手机从怀里掏了出来,点亮了电子屏幕,将里面的内容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业原火。”
手机屏幕上的是一个人头,脸上燃起着熊熊烈火,而那人头却是低目捶眉,鼻梁下吸,宛如挽歌叹息一样。
“业原火,传说中是盗香油钱而被佛祖惩罚化作这般不人不鬼的样子,每到入夜时分他便出现,并不停止的叹息。”凌墨言机械一样地陈述这,就像是手机上的人工智能一样。
“但是你要小心。”凌墨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欲离开房间前去洗漱,“纹能是会因为人的精神力而于传说或者本来能力产生偏差的。”
说罢她便打开门走了,短暂透入的灯光将顾安明的脸照的半明半暗。
“离火寺有问题。”张叔突然开口说到。
“我知道。”顾安明敷衍地回复道,随即闭上了眼。
不要误会,这不是陷入沉思,这是他太困了,打算眯一会。
这也不怪顾安明,昨晚可以说是彻夜未眠,就算他回到床上了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窗外。
“我们还得去一趟离火寺。”张叔再度开口道。
“张叔,你咋那么积极呢?”于鹏辉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看着张叔问道。
张叔自然是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说到:“那住持很有问题,我觉得十有**和他有关。”
“那邋遢鬼呢?”于鹏辉翻身从楼梯上跳了下来,震得地板咔咔直响。
“我不知道那个家伙怎么回事”张叔抱着肩,像个侦探一样摇头晃老,草黄色的山羊胡给他添上了一种慵懒的气质。
“名征探张赫平!芜湖!”于鹏辉看着张叔认真的样子哈哈大笑了,他那健壮的双臂也跟着颤抖。
.........
不远处的地下街北方。
华贵的别墅里升起了香烟,屋内是迷幻的香味,在一地的雕刻石像中,一个垂垂老者满头滴汗,像竹竿一样的手无助地锤着胸口,双眼快从眼中凹出。
他的肺部开始融化,像是自助餐厅里的巧克力喷泉一样,夹带着血丝,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