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不怎么来海边,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来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且来的记忆也不是多么美好,哪像眼前这般,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心爱的人追逐鸽群,时不时回头跟他挥一挥手,给他一抹笑颜,无忧无虑,快乐自在,就连呼吸进去的空气都好像经过加工处理,洁净健康了许多。
人的杞人忧天一般都会在大悲时跑来肆虐,可奇不奇怪,此刻心满意足的任彬遥竟也生出一股惆怅,这样的日子,于他的生活中从未有过。
因为从未拥有,所以这一刻他感到梦幻,不真实到患得患失,害怕美丽的泡沫下一秒就破碎,可远处的一声略带气恼和无奈的:“彬遥—”传进他的耳蜗,又立刻告诉他,这不是梦,真实的很。
苏卓小跑过来,颇是抱怨:“它们都不搭理我,不是飞就是走,气死我了。”
苏卓拉着任彬遥,手指给他指向那一群还在悠闲度假的鸽群,控诉那群刚刚超过苏卓脚腕高的小白鸽欺负她。
任彬遥顺着苏卓的手指看了一眼,伸手把她的手指攥在掌心收回来,笑说:“你向他们示好啊。”
“我示好了,”苏卓高声反驳。
“你怎么向它们示好的?”
苏卓被噎了一下,又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过去了呀,而且我可温柔了呢。”
任彬遥大笑:“你怎么知道鸽子不会以为你是过去抓它们的?你别说你长的不像坏人。”
她可真是把任彬遥笑死了,过去就叫示好,还以为鸽子能懂得她的温柔。
苏卓这脑回路,简单粗暴又清奇。
苏卓抽出手来打他:“你还笑,想办法,我要跟它们玩。”
苏卓很任性的提出要求,让任彬遥让那群鸽子跟她玩。
任彬遥笑着拉她去旁边的商店:“你的脑子别光用在学习上,你看看那群鸽子在干嘛,它们在觅食啊,你给他们买点东西吃不就行了。”
苏卓嗷了一声,大彻大悟,原来是这样,她人光有热情的过去了,没给小鸽子们带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