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彬遥载着苏卓整整在G市转了四个小时,期间苏卓没有说过一句话,整个人坐在副驾驶,偏头看向窗外。
任彬遥看她,担忧,却不想劝,也不知如何劝。他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能够完全抚慰苏卓受伤的心,将她一把从此刻的困牢中拉出来。苏卓敏感,他害怕说多是错,一句不经意的话又让她想多。
每个人缓解情绪的方式不同,有人需要诉说,有人需要发泄,而有的人,需要安静。
苏卓并不是内敛,从小的情绪都是自己在消化,任彬遥此刻让她自己安静呆着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等她想要开口,任彬遥再去劝,那时才是最佳时机。
苏卓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建筑、花木、人群,看着来来回回的重复,一样而又不一样,她从微微霞光看到日落,又从日落看到天黑,外面已经亮起了灯。
G市很繁华,高楼大厦密布,一幢幢拔地而起,白天遮挡住美好的蓝天白云,明媚的灿烂阳光,夜晚灯光醉人,却为那片黑暗蒙上华而不实的帷幕,就连下雨天,这座座摩天大楼,都想捂住你口鼻的手,不让你哭出声来。
这个城市就是这样,从来不为谁而改变,从来不为谁而停留。即使你在这其中奔跑,他也只是冷眼旁观。不会为你的苦累而倾倒几座楼层,换你能够不用再绕圈耗时。
她在这座城里逃亡二十二年,也就只有今天,才这么完完全全的看过他。
许是察觉到任彬遥看她,苏卓这才将头转回来,四个小时偏着头看窗外,突然摆正,她脖子都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