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之所思,我之所感。
画面定格,如蛛般碎裂,心神回溯,由入静中醒转。
“许、许兄,我见到了,成功了!”
草原少年的眼角似有泪水流下,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感慨。
被其话语惊醒的许年,疲惫的脸上也浮现出遮掩不住的欣喜不只为赫连十九,也是为他自己。
许年也成功了,他成功的将自己的神书感悟传授给了赫连十九,这并非简单的讲解,而是真正的贴合到了神书撰写者的欲言之意和欲表之情。
这种传授在双月之下是空前的第一次,因为神书的传授有个不为人知,也必然不会被人所知的潜在条件,那就是知晓神书撰写的背景,这背景包括时代、包括作者生平、也包括篇章真名,而这即便是许年也只能做到其中的一部分。因为泱泱华夏几千年的文明史,有文字以来便有典籍存世,历经岁月与时光的消磨,历经天灾与轮转,那浩如烟海的卷佚有许多时代、作者、篇名皆以不可考。
元一书院的先生们都是按照成果的大小和多少来晋级的,许年若是不怕泄露自身的秘密肯将他今次的感悟传授之法公布,那么凭借这一成果,足以支撑他从小小的新人学子破格提拔为资深讲郎,如果能将此法复制推广,那么立地成为书院教习也不是不可能。
此刻静室中的两人都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今日所做所能带来的轰动。
书院学习修行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自那日卢教习在笃行讲堂的授课后已经过了十几天。
不知是参与到了甘露院的哪一项秘密的研究中,来自黄龙府的萧氏少女连近几次的公共大课也没有参加,也因此许年没办法向她了解关于那些背后调查自己之人的情况。
也或许是正因为两人之后并无见面,所以最近许年的日子很是平静。
“小师弟,小师弟,明理讲堂外刚刚挂出来月末考较的告示啦!”
寝舍门还未推开,与房间中的许年便听到了鲍付从院门外传来的大喊声,所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紧接着便是急匆匆的脚步声和推门而入的吱呀声,“小师弟,你还在这坐着,很是沉得住气呐,我刚才过来从明理堂过来时见你的同年们都去看了,这次你们新晋学子的月末考较和往年不同,据说是要根据考较成绩决定今后学习上的分组”
“分组?什么分组?没有听说过啊?鲍师兄你经历过吗?”许年闻声放下了手中书册,笑着并拎起茶壶给鲍付沏了一杯茶,“师兄喝茶。”
“唔,好茶,咱陶朱台的茶就是好。”
咕嘟咕嘟牛饮般喝完凉茶,鲍付赞了一句又道,“这个没经历过,我们原来都是公共大课同年一起学习,小课归各系自己定,也没听说有分组之事。唔好像之前有传闻几位教谕要推行新式学法,原来只是传言,现在应该是要实施了那告示中写了许多,具体的我也没有细看,我觉得你还是亲自去瞧瞧为好。”
“多谢鲍师兄告知,我这就去。”
拱手向鲍付道了声谢,许年离开了陶朱台向明理堂走去。
书院也有教学改革么?分组学习是个什么样子?对自己今后的修行会有什么影响?
走在书院的石板路上,许年颇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