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有吗?我什么时候用过你的名字?喂,小王讲郎,可曾有这事?”酒意醺醺的邋遢教习回身一招手,刚才那定在原地讲郎,便脚下不动直直的挪移到了两人之间。
“唔,忘记解开你的定身了。”但见这赵教习右手虚点,这小王讲郎一个踉跄总算是回复了行动。
“赵教习,的确是有的,上次您主持考较喝多了酒,把初试试题给丢了,用的就是您临时想的题目,其中确实有以范教习之名出的题。”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受到波及的小王讲郎苦笑着说道。
“恩,那就算是有这回事吧,那也是我一时不察方有失误,可你这次就是故意的了吧”
不肯服输的赵教习翻着一侧书案上的初试试卷,口中犹自喋喋不休,“唔,这帮小子里有良才?哪年又没有良才了?老范,哪一个是你说的写得好的?你整天翻看那些经卷,眼光嘛还是有些的快让我瞅瞅,有没有辱没我赵时春的大名”
“这个不对”
“这个也不行老范,你就这眼光的么,还是说你看走了眼?”
看这旁若无人毫无顾忌的样子,邋遢教习和范教习定是一样在书院中辈分很高资历很深,此刻殿中焦点双方都是教习,其中之一还喝了酒,有刚才那小王讲郎尴尬的先例这就更没人上前阻拦了。所幸是此时考较已经完毕,也没有耽误大事。
“在这边!”
范教习面无表情的丢过去一本翻开的书卷,这正是刚才装订好的初试答卷。
“恩?好、好、好!姓冠百家之首,名居四时之先!”邋遢教习拉过一张书案拂去上面物事大马金刀的坐下,看到此节猛拍大腿高声叫好,“许年?哪个是许年?”
“学生名叫许年。”
众目所视之下,不应声是为无礼,应声的话遇到这么个颇不着调的教习也不知是好是坏,最终纠结的许年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出列躬身行礼自报家门。
“不错,你很不错。这句破题写的我爱听,以后到了中州城,你就报我赵时春的名号,绝对没人敢惹你,你就是想去皇宫大内也是去得!那皇位椅子上的娃娃还得叫我一声大伯。”邋遢教习言罢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个藏不溜秋的酒葫芦美滋滋的闷了一口。
“哼,报你赵时春的名号的确普通人不敢惹,但怕是会被神机营给看管起来,那皇宫也是进得出不得,你家长辈没有继位,现在的官家可不想你这一支再在中州出现。”
“你”被揭了短处邋遢教习猛地噎住差点呛了。
“好了,赵时春,这些不提也罢,索性你也来了,咱文韬阁两教习都在此,你给看看许年这娃娃补全的神书罢!”范教习知道再和自己的这位莽汉同僚纠缠于口角上终会是不了了之,谁也占不了便宜,于是他选了先行退让顾全了大局。
“什么?补全神书?你让这群娃娃来补全神书,笑话!哈哈就这红的黄的么”
邋遢教习赵时春哈哈大笑之中来到了看板前,在目光落到许年的那份答卷上的一刻霎时间笑声戛然而止,“什么?我没看错吧,这是神碑纸么?这张怎么全是清光?这怎么可能?”
揉了揉朦胧醉眼的邋遢教习再次确认后,不由得愕然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