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雍熙三年的新晋学子们早先听闻今次季末试炼是要和前两届学长一同进行一同评判后,多数学子心下都觉得不公平,因为从现有的资料来看,作为新人的他们和诸位学长差了许多。
不过这天清晨在来到明理大讲堂外的公告栏看过上面所写的告示之后,新人们才恍然大悟,才明白书院先生们如此安排的用意。
那红纸黑字的告示上的第一句话便是,雍熙三年学子以组为单位参与此次季末试炼。
这也即是说,雍熙三年学子在试炼中是以五当一的,如此一来,乍看之下新晋学子们劣势似乎是补齐了,但是实际上修为境界上的差距并不是用人数便能补齐的,除非整个小组分工恰当、配合默契且亲密无间,只是五个人有五个心思,要其整齐划一这又何其难也!
不过,在人数上的优势,按照人多力量大的谚语,也算是补强了,故而少年们虽能看出其中的些许不妥之处,但依旧还是接受了今次的试炼规则。
人头攒动中,来自雍熙元年到三年的三期学子们,不断的传递着告示上的信息和各自对今次规则的探讨看法,明理讲堂前不由得极为纷扰嘈杂。
“肃静!”
忽然间,一道有若洪钟般的震喝声自明理讲堂大门处传来,众学子们顿时噤声抬头看往十八级台阶之上,但见有一身着朱紫文士衫面色严肃的教谕出现,在这位教谕的身后是三名身着黑色袍服的教习。
这几人许年也不陌生,为首大喝出声的教谕是讲武堂秦川景秦教谕,在其身后分别是文韬阁教习卢有春、天工馆教习姜三木和最令许年的意外的陶朱台教习祖白圭,祖教习以分析敏锐举一反三观一知十的能力见长,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出现在了这里。
“雍熙元年学子随我到修德讲堂。”虽然有二百余人在场,但此刻的明理讲堂前在秦教谕之威下并无人喧哗,卢有春教习清朗的声音传来后,随着人群中脚步声的响起,场中去了将近四分之一。
“雍熙二年学子随我到敏知讲堂。”紧接着,天工馆教习姜三木闷闷的声音传来,片刻之后的场中只剩下了秦教谕、祖教谕和百名雍熙三年的学子。
“祖教习,你来宣读今次季末试炼的规则。”面容极其严肃的秦川景退到台阶一侧后,向祖白圭示意道。
作为书院教习,份属教谕之下,故而陶朱台的祖教习先是向秦川景微微抱拳行了一礼便面向诸位学子打开一份书折道:
“今次季末试炼,三期学子一同进行,尔等有以五当一成组参与,其形制前所未有且尔等又是新人,故而虽试炼内容与以往相同,但依旧需要再次强调,望尔等悉心听讲,不得走神。”
祖教习的目光在场下一百名学子稚嫩的面容上扫过,但见诸人皆是精神专注,故而微微点点头又道:“我们元一书院的学子,只要是学成获准下山的,无论其是出身御灵峰还是甘露院,皆有非同与常人的战斗能力,究其原因便是我们元一书院在每个季末都会举行一次大规模试炼,这一试炼和行走于江湖更为莫测、更为残酷。有了这般经历,熟悉了这些机变,自然会在下山后无往而不利。现在我讲下试炼中需要注意的事项”
祖教习的话成功给的引起了学子们的兴趣,皆是目不转睛的认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