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从不曾知道你说得那人，自然也不会与他有干系。”唐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

“我记忆里，我对他似乎的确有很浓厚的感情。却又不是男女之情。”糯糯开始扶着自己脑袋，似乎在仔细思考着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想不出来，从前我与他经历的那些，我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我欠他一个恩情。所以，我要报恩。”

“所以，你想问我跟他有什么关系，只是为了想如何回报他？”

糯糯点了点头。

唐月此时此刻的表情，除了惊讶，就是失落。

还以为有些什么很好八卦可以挖一挖，结果就只是为了报恩，想想就有点难过。

“所以，你就为了报恩，就定下了什么千年之约，还一直等了他这么久？”

“我，我其实，并不记得什么千年之约，我只记得要报答他。所以，我就随口跟清风说了这么一句，就是为了让她不要老想着给我找新主人。”

唐月忽然还有些小感动，就只是为了报恩，居然等了一千年。

等等，一千年？

这位器灵一千年唐月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听她的意思，好像那位看起来没有什么灵力的清风，也活了至少一千年。

唐月现在很后悔。

果然，自己还是太嫩啦。

“前辈果然是个信守承诺的。”

“那是自然，我们龙族，信守承诺，是最最基础的。”糯糯此刻表情，还带着几分自豪。

然而唐月的表情，又开始有些失控了。

怎么还有龙族？她又错过了什么知识点？这大姐，啊呸，老祖宗，不是器灵吗？现在怎么还变成什么龙族了？

“龙族？”唐月用了最简单的问题，问出了最最深刻的问题。

“你年纪小，想必是不知道。其实，我早就死了。”糯糯说的平淡。

唐月却吓得踉跄了一下。

感情自己是跟了个鬼闲聊了这么久？

“器灵，大部分是有灵物自己化生出的灵体。像我这样能被人触碰到的实体，大部分，都是已经死亡，又与神器有些共鸣，接着这个由头，重新活下来的。”

“至于龙族，我想你大概不知道。”糯糯眼神，忽然变得亮了起来，“在云霄大陆，可不单单有人族。”

“云霄大陆这样庞大，你们人族小小的五国，最多为其中一小小部分。因为其他种族所占的地域，远比人族更加辽阔。在云霄大陆，共有五种族。其中力量最孱弱的，大约就是你们人族了。”

“龙族力量巨大，瑶族医术高超，山族冶炼技艺发达，风族身法了得，至于人族，大约是，繁盛吧。”

原本唐月的世界观就已经崩塌过一次了，现在她的世界观，又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崩塌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还是个种族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