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月问题不大,到医院的时候已经醒了,医生给开了一袋盐水,输液的时候她捂得严严实实,唯恐被发现。
结束之后,她去了陶陶家。
原定的从院长来会诊的日期就快要到了,现在不仅200万没有着落,她又被卷入丑闻中,就连她妈妈住院的科室走廊里,也有记者在等着围堵她,白松月忧心忡忡。
陶陶送她到家之后接了个电话,跟白松月打了声招呼又出门了。
白松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房间里安静的让人发慌,她想休息一会,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禁浮现出霍南乡在警局里羞辱她时那恶狠狠的样子。
无端被人泼了脏水,霍南乡一定恨他入骨吧!
白松月不禁问自己:如果霍南乡不愿意妥协,坚持要打官司杠到底,她手里有必胜的筹码吗?
白松月睁开了眼睛,她知道答案,没有!
刚刚在警局跟霍南乡对峙的时候,心中的愧疚就已经快要冲破她的理智。
如果多来几次,她一定会改口,和盘托出。
到时,诬告罪、敲诈勒索罪,等待她的就是长达数年的铁窗生涯。
后悔啃噬着她的心,可她现在还能回头吗?
她跟霍南乡,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无论这场官司到最后是谁赢,她都无法安心。
原本他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虽然严厉但还算慷慨的上司。可现在,他们不仅发生了关系,还闹到刀剑相向的地步。
白松月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渐渐体力不支睡了过去,她这两天太累了。
她被门铃声惊醒的时候,天色已经黑的透透的,她抓过手机一看,已经晚上九点了。
陶陶还没回来?
门铃又响了起来,白松月以为是陶陶忘带钥匙,忙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