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月心脏剧颤。
这个眼神,这种表情,她好像见过的。
但是,在哪儿呢?
她来不及细想,霍南乡不等拍卖结束,起身疾步往会场外面走。
白松月不知所措,但想起刚才那个眼神,怕他出事,也起身跟了过去。
霍南乡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他机械地沿着通道晃荡到了门口,看见保安胸口口袋里塞着烟和火机,直接上前掏了出来。
他不爱抽烟的,但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他刚在会场内本想对捣乱的白松月发作的。
但画中的女人突然在他脑海中伤心哭诉:顾念归,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她的语声破碎、语调哀痛欲绝。
霍南乡感觉像是有人在他胸膛开了一枪。
砰!
枪响之后,心如刀搅,肝肠俱断。
白松月先安抚了被贸然夺烟的保安,再跟着霍南乡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霍南乡后背倚靠在墙壁上,双手颤抖地给自己点了烟,送到嘴边猛抽了一口。
吐出来的烟雾弥漫开来,模糊了他脸上那痛不欲生的神情。
白松月看着看着,刚刚那种心脏震颤的感觉又来了。
她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曾经在哪儿也见过一个这样伤心的男人……
她用力在脑中搜寻,但良久却毫无线索。
也许是梦中吧!
她放弃回想,静静看着霍南乡抽烟。
一支又一支,霍南乡不停地抽着烟。
保安的烟档次不高,吸入后胸腔内又辣又呛,滋味并不好受。
但他就是想抽,那烟雾升腾后的眩晕感多多少少能缓解那股莫名的心痛。
一包烟抽完,霍南乡恢复了不少,正要带着白松月离开,霍南愁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