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没办法爱上别人,如果杨伊曼不要他,大概他会像某位知名哲学家那样,默默守护爱人一辈子。
傍晚时分,顾念归的车子驶入那个小村落。
田里的向日葵开的更茂盛了,和夕阳云霞相映成辉,那画面美极了。
顾念归四处瞭望,在上次那个角落发现了认真作画的杨伊曼。
他停下车,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杨伊曼忘我地在画布上涂抹着,丝毫没发现站在身后的顾念归,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画。
那是一副夕阳下的向日葵花田,在顾念归眼里看起来灿烂辉煌的画面,在她的画笔之下却创造出苍凉孤寂的意境。
因为那画上的花田中突兀地空了一块,空出来的地方是个坟堆。
坟堆上插着的白幡还染着几滴红色,血色一样红。
向日葵田中并无坟堆,这画布上空出来的一块,是杨伊曼的内心映射吗?
那个坟堆里埋得是谁?
那白幡上又是流的谁的血?
顾念归伫立在她身后一动不动,直到夜幕降临,视线受阻,杨伊曼才停了笔。
转身的瞬间发现背后有人,她吓得大喊一声,几只鸟被惊起,扑棱棱从田中飞起。
待看清是顾念归之后,她松了一口气,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问:“你怎么来了?吓我一跳。”
顾念归将手中的袋子举了举,道:“金老让我送这个给你。”
杨伊曼凑近了一看,惊喜道:“咦,樱桃果酒,谢谢你!”她说着便伸手要接过来。
顾念归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笑得弯弯的眼睛,心情大好,笑道:“大老远来了,不请我喝两口?闻了一路,怪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