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伊曼到家的时候,顾念归刚熄了火。
他急不可耐地用冷水给窑坑降温,巴拉出包裹着叫花鸡的土坷垃。
在她灼灼的目光注视下,敲开了土块。
下一秒,他傻眼了,杨伊曼愣了几秒,随后笑得直不起腰来。
他的叫花鸡已经——碳、化、了!
那焦黑的颜色让人都很难辨认出来这是一只鸡!
杨伊曼笑过之后,拉起坐在地上郁闷的顾念归说道:“别郁闷了,我给你做烤鱼。”
顾念归眼睛发亮,转身去水缸里捞鱼去。
十年前,他和杨伊曼做刺猬侠侣的时候,没少吃烤鱼。
那时候,他抓鱼杨伊曼烤鱼,配合默契。
那些画面和唇齿间的味道融合在一起,深深刻印在顾念归的记忆里。
以至于他路过村里的河沟水塘,只要看到有鱼就要去抓。
顾念归抓鱼的技术十年前就非常精湛,十年后这项技能也没有蜕化。
他抓的鱼太多根本吃不完,送一些给村民之后,剩下的就养在一个大水缸子里。
杨伊曼架火烤鱼,顾念归收拾配菜,很快,热气腾腾的烤鱼便端上了石桌。
色泽金黄,香气袭人,顾念归拍罢照片,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
外焦里嫩,鲜美柔韧,比他记忆中的还要美味。
明月当空,佳人在畔,人生得意须尽欢。
顾念归取出上次带的果酒,小酌了两杯。
酒浓人微醺,他摇头晃脑地唱着新学的黄梅戏:“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夫妻双双把家还/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