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伊曼、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之前是看你这个穷学生可怜,好心收留你,但我也不是做慈善的。”
“看你一时半会也拿不出十亿,我今年二十四了,总不能一直等着你吧。”
“我想明白了,与其陪你在这儿耗着玩,不如认真相亲找个好依靠。”
“爷爷可认识不少优秀的青年,不要说十个亿,百亿、千亿也有人能拿得出来。”
杨伊曼冷静地说着这些刻薄无情的话,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她的话像一把利刃在顾念归胸中不断翻搅,痛得他几乎直不起腰来。
顾念归仰头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回去,突然笑了两声,摇晃着杨伊曼的肩膀,哽咽着说:“那我们这两个月的甜蜜算什么?
昨晚你不是答应了我的求婚了吗?
你为什么出尔反尔?你这个坏女人!
你这个笨蛋!你这个顽固分子!……”
顾念归已经语无伦次,口不择言地乱骂着,他心中那股慌乱憋闷的情绪快要把他湮没了。
杨伊曼挥开他的手臂,落寞地说:“爱情虽然美好,却不能当饭吃,现实生活充满不确定性,我不想跟你一块过日子。”
顾念归咬牙道:“杨伊曼,你够狠!”
“多说无益,收拾行李,早点出发吧,再晚又要赶夜路了。”
顾念归伤透了心,也没再赖着,当天就从杨伊曼的农家院里搬走了。
他走到半路,突然在村子附近的野地里停了车,饭也没吃,就一根又一根地抽烟,将一整包都抽光了才作罢。
渐渐地他躁动的心情平复下来,想想又觉得自己真是个毛头小子。
怎么杨伊曼激他两句就受不了了?
她让他走他就走,他不要面子的?
这不行。
不管明天她说什么违心的话,他就赖着不走,她还能打他不成?
打了也没事,正好赖上她。
顾念归打定主意,便蜷缩在车后座,准备先窝一晚,明早再去找杨伊曼。
夜里,他被一阵铃声吵醒,摸到手机一瞧,是赵铭岳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