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时,他才知道,华管家是娘安排看护他的人。
华管家说,娘有一大片基业将要他继承,所以他需要历练,而这一年多在花府的孤立无援,受尽欺辱,就是历练之一。娘说,温室里的花朵受不得半点风雨,所以要他做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野草。
或许娘用心良苦,可是他不要接受。失去了娘,对当时的他来说,已是备受打击。失去娘,爹狠心的离去,祖母漠不关心,马氏各种打压,花府里的任何一个奴才都不把他这个公子放眼里。一夜之间,他活成了笑话。
曾经多肆意潇洒,之后就有多困顿失意。
他没想到,竟然这些都是娘的安排。
经历了一年的欺压不如意,他的心已漠然。
他跟华管家说,他要读书,参加科考。
华管家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点头同意。
此后,人前,他打架惹事,不学无术,人后,他发愤图强,只想证明自己不需要依靠别人也能成就一番作为。
收回思绪,又看向睡得香甜的花木易。
自从第一次灌木丛中相见后,缠人精,小的时候一见他就咿呀咿呀个不停,长大点,总是偷溜进他的桃花苑。因为花木易总缠着他,他少不得被马氏迁怒。最后,他总冷脸对花木易的热情,一晃已过去多年。
他对花木易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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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桃宝的细心照顾下,花木兆的冷脸陪伴下,花木易康复了,花木兆也迎来了会试。
花木兆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四书五经、策问、诗赋,他熟烂于心,所以此次考试,他胸有成竹。
但此刻,他却头疼无比,因为臭丫头已经叨叨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