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看着海雄给的信有些疑惑:“噢?这宇文泽去了一趟皇宫就四处打听哪里的算命先生厉害……那皇上的意思应该就是让他做个选择,他拿不定注意!皇上会让他做什么选择呢?……”
平静思考的文鸳突然好像灵光一闪,低着声自顾自地说道:“难道是皇帝表面想拉宇文泽下水和自己站一队,要求宇文泽一起对付司马如和高煜!皇上最想先削弱的就是几个大臣的军权,那么皇上多半是要求宇文泽带头交出兵权并许他一些难以拒绝的好处,所以宇文泽才那么犹豫!”文鸳叹了一口气,接着自顾自地说“是真则问鼎朝政再无敌手,是假则元气大伤,我要是宇文泽也难选呐……”
眼下要做的应该是促成这件事,至于如何促成自然是供其所需、想其所想,不是不好选择吗?不是想问老天爷吗?
“王平,即刻快马加鞭地去打听一下金陵周边哪里的算命先生最出名,一定要赶在宇文泽出发前回来报告……”
“好的,属下这就去!”
街面上突然出现了王平疾驰的身影……穿过城内的车水马龙再到城外的幽静小道,不管是偏僻村落、高山丛林,还是湖畔景地、繁杂街市都留下了王平的气息。在这大好山河,青山绿水间文鸳能有一个像王平这种尽心竭力的下属、伙伴也算是一种福分了吧……
两日后,王平急从金陵东门而入……
将军府门外,王平跳下马来冲进府去!见到文鸳立刻立刻报告:“启禀大人,我已快马加鞭以购买药材为由跑遍了金陵周边三十里!我旁敲侧击装作顺便问道哪里可以算命,发现了附近了好几处有名的算命求签地……”
“分别在什么地方,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人?”
王平回答:“金陵的东南北不远各有一处香火旺盛寺庙都可以求签算命……西边不远的地方有两个算命先生也很有名气,一个还号称半仙,算得不准不收钱!”
文鸳思考了一下:“我大概已经能猜到宇文泽要去哪里了!眼下应该做的就是截下他,在半路上给他献计!”
王平好奇一问:“大人觉得宇文泽会去哪里?为什么不化妆假扮成庙宇僧侣或者乡野算命先生守株待兔,在半路上截住他不好解释吧?”
文鸳摇了摇头:“宇文泽迟迟没有上路是因为他老谋深算狡猾惯了,此事按理说只有皇上和他知道,他如果去找人算命告知事由……事情会有泄露的风险。所以现在连他自己都决定不好到底去不去,就算去也会在路上拖拖沓沓考虑半天!我们就是要在他考虑的时候装作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不用他说就能指出他的难处,他到时岂不是会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王平点头:“大人好见地!那大人还没说这宇文泽会去哪里,我们也好在半路上提前截住他!”
“这宇文泽当权贵当惯了,自然不会相信乡野游士的话。既然乡野游士都是招摇撞骗之辈,那他肯定是去香火鼎盛的庙宇。宇文泽府邸在北城,定然是悄悄向北而去!有谁又会无故舍近求远呢?”
“那大人的意思我们要扮成和尚拦住他?”
文鸳挥了挥手:“不不,只要知道他宇文泽本来的想法和路线,扮什么就无所谓了。况且你我也不想把头发给剃光不成?另外,王平啊!能求签的地方大多是道家寺庙,修道的清修之人是不用剃头的……”
王平听后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对啊!千万别想着扮成和尚,你们两个那么帅,如果都剃成了光头岂不是让金陵少女叹乎?
一切准备妥当,一直有人不停的观察宇文泽的动向,文鸳这边则以逸待劳。
“报告大人,探子来报那宇文泽坐上车驾向北而来……此刻应该离这里只有三四里路了。”
文鸳粘上了长胡子,一身粗布素衣裹身、手上破羽扇、看上去是个很清贫的道人模样,旁边王平打扮得也差不多,拿着一面帆布写着“欲窥探天机,需是天选之人”。
文鸳轻浮一笑,长叹着感叹:“皇上扔出这个肉包子果然大啊,大到让宇文泽犹豫这么久都无法拒绝!”
不过多久宇文泽的车驾果然经过,文鸳的声音宇文泽听得出来,于是都是王平上去说话……
王平叫住车队:“敢问车驾上贵人是否宇文大人乎?”
宇文泽在马车里一惊,立刻把帘布掀开查看并说着:“是何人拦我车驾?”
“我先生掐指一算,算到有贵人途径此处!又闻英雄气由远而近,算出想必是武将之首宇文大人来了……”
宇文泽指着:“你先生可是旁边那位不说话的先生?”
王平点头示意:“我家先生可能是怕口吐天机恐遭天谴,一般都是以纸书写!”
宇文泽看着帆布上写的字又听到这番言论产生了兴趣,主动走下车来……说着:“好一个窥探天机,那我就问一下先生我可是个天选之人?”
文鸳看了一眼,故作深沉没有说话而是在一张简单的折叠桌凳上写着,宇文泽看文鸳写好的内容顿时一惊:“先生果然非同凡响!没想到这山林之中竟有先生这般惊世奇才啊!”
宇文泽擦了擦脸上的汗,客气问道:“我一字未提,并且这事天底下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先生一则把我心中诉求说得清楚,二则把我身处厉害分析得明白!那先生可告诉我该如何处理?”
文鸳还是没有说话站起来故作仰天长叹……
宇文泽见状以为是文鸳假扮的道士想要钱:“今日如先生有恩于我宇文泽,我宇文泽必当厚礼相报,金银玉器良田美宅先生可只管开口!”
文鸳又叹一个气,摇着头坐下并写着:若想成就丰功伟业,何不干脆和圣上站一队?大人既不想行篡逆,又知道圣上没有用兵夺权不是平定不了,只是怕齐国内乱,那大人更应该为圣上分忧才是!
宇文泽也一脸纠结:“先生此话不无道理,但我几个大的氏族都怕皇上卸磨杀驴,失去对族人的自保能力……”
文鸳又书:难道和圣上僵持就是好办法吗?如果准备继续僵持那大人此行的意义在哪里?
宇文泽一脸犯难:“那依先生意应当如何?”
文鸳书:我算(到)大人如顺了圣上的意则是顺应天意,如不顺便是逆天而行恐败于权势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