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城就这样,好似一个被强抢的良家妇女一样被推进房间里。一进门就是床垫,因而他就这样直接被推到了床垫上。
段南城今晚出奇的温顺,坐在床垫上,疑惑地抬起头问:“祝姐,这又是哪一出?”
他太乖巧,夏潇竟有一刹那失了神。
定下神来,夏潇心道,这傻子还不知道今自己进了狼窝呢。
夏潇关上门,放下门闩,确认门窗安全,这才跟段南城:“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个岛有抢亲的习俗?”
嗯,看段南城的神情,他不知道。
夏潇接着道:“我怕你被抢,到时候有苦也没处去,还不如你是我未婚夫,也好光明正大地守着你。”
段南城愣了一会,低声“嗯”了一声。然后他背对着夏潇,和衣躺在了床垫最靠近墙的那一头,给夏潇留下大片地方。
躺下后他睁着眼睛看着墙壁,思索着:该怎么告诉这个傻子,这个村就是个普通的村,她们朝他吹口哨,完全只是因为太过于热情,并没有抢饶意思?
怕段南城会尴尬,夏潇还和他讲述了她的经历:“记得有一次拍戏,去山里拍那种大夜戏,大家已经连轴转好几,拍完都太累了,于是大家也没那么多计较,一起躺在大帐篷里,就跟大通铺似的,就这么睡了一宿。”
段南城:“……你,点别的。”
他不想听她和别的男人睡大通铺的故事。
夏潇:“之前和学校同学们一起完成作业,累了大家也是一起趴在电脑前,随便对付了一晚。”
合着她一兢兢业业干起活来,就不分男女了。
明明他才是个男的,怎么反而由她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而且,原本气氛并没有很尴尬,被她一通尬聊,逐渐变得奇怪起来了。
但段南城却嘴角挂上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这种奇奇怪怪的脑回路,一心为他人着想的热血性格,才是她。
神女婆婆的话,不止是让他跟随自己的内心。
她给了一条签文,签文是班尼文,她叽里咕噜地念了一通,表情很庄严、很郑重,念完再大概给翻译了一遍
“你许的愿,已经实现了。”
若愿望,可能下意识里他许过不少。顺利做出一个高难度动作,演好一个角色,开好一场演唱会,签下一部合约。可这些他看得越来越云淡风轻,越来越不能让他动念。
如果是宏大的愿望,那只有一年前他许过的那个。
希望他爱的那个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么一个光怪陆离,匪夷所思,完全颠覆他所有认知的想法猛然在他心里清晰。假如神女婆婆的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她在哪里?
夏潇早已随着那辆车掉下悬崖,烧得什么都不剩了。
如果她回来,会在哪里?
他的身边,是有一个这样的让他感到熟悉的人。
莫非
“笙歌,今暂停拍摄,你有什么地方想去吗?”陆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