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潇无意识地朝那些传出窸窸窣窣声音的地方看一眼,笑着说:“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你就回家躺着,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又闷又热的。”
得到夏潇的关心,萧政霖仰起头挑衅地看了段南城一眼,喜上眉梢地拉过夏潇的手:“看见你我就不累了,再说了,你的工作,我一定要过来好好关心的。”
夏潇不想单独面对段南城,便想着和萧政霖多聊一会。
谁知正聊着天,忽地后面的衣领被人揪了起来。夏潇回头看,竟是段南城,他将她似拎着一只小猫崽那样把她拎起来。
段南城的声音低低地在她耳畔响起:“乖,是时候去对戏了。”
“唉,唉唉,段总您放开我,我还没和萧公子说完话呢。”碍着影响,夏潇不敢声张。
萧政霖见夏潇不愿,便要伸手去拉她,谁知梨子突然出现,挡在了他面前,憨厚地笑道:“萧总,段总和笙歌姐要去工作了,请您在场边看着。”
就慢这么三秒,夏潇已经被拖出殿外了。
夏潇就这样手无缚鸡之力地被段南城拖走了。
下一场在祠堂里拍,段南城将夏潇带到祠堂的偏殿里才松开了她。
夏潇刚要说话,段南城就站近了过来,伸出手作势要环住夏潇的脖子,她一个激灵,一动也不敢动,这才发现段南城是为她整理她的衣领。
他面色依旧沉静如水,看不出来一点的不高兴。
“下面这场戏,我们过一遍吧?”
夏潇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如何用萧政霖来挡段南城,冷不防听见段南城这么一说,还未反应过来:“嗯?”
段南城轻笑着,拿起剧本:“阿夏妹妹,请问我们能将等一下的那场戏过一遍吗?”
夏潇脸上一热,赶忙拿起剧本:“当然,当然。”
这一场拍的是戚浅夏被戚父罚跪祠堂,这次是真的罚,因为戚父在蒲团上施了法,只要戚浅夏一离开蒲团,戚父就会知道,连上茅房这种事都需经过戚父同意才能去。
到了晚饭时分,沈青总算回来了,他一接到纸鹤传音就立马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将今天在大殿里发生的事了解了一下,便带着好吃的溜进祠堂里给戚浅夏送去。
戚浅夏看见沈青总算来了,鼻头一酸,说话都带着鼻音,她呜咽一声:“呜呜呜,青哥哥,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沈青放下食盒,在戚浅夏面前蹲下来,温柔地替戚浅夏将额前的碎发拨开,然后顺手轻轻地在戚浅夏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我不在你都敢往外跑,该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自己跑下山。”
戚浅夏扁着嘴继续嘤嘤嘤:“青哥哥你都不心疼我,我都跪了一天了。”
这丫头占据了沈青整颗心,沈青怎么可能不心疼,可他却尽量绷起脸来,因为她的三脚猫功夫他知道,如果任由她再这样跑来跑去,说不定哪天遇到危险的时候她连跑都跑不及了。
沈青叹了一声:“下次不能再这样自己溜下山了,至少你得带上我。”
戚浅夏伸出手勾住沈青的臂弯,仰起小脸,“以后阿夏一定和青哥哥形影不离。”
说完戚浅夏皱着脸:“父亲的这个法术,青哥哥能不能帮忙解一下?”
沈青认真地看着她说:“不能。”